-江誌尚道:“街邊的東西怎麼配得上你呢?”他手指伸過去將那枚玉鐲從盒子裡拿了出來,又執起她的左手,輕捏著她的手指,將清亮的玉鐲慢慢地給她套在了手腕上。
“瞧,這隻玉鐲真配你的手。”
清致手指蜷了蜷,“誌尚,我是不是不該收你媽媽這麼貴重的禮物,我們,必竟是頭一次見面呢!”
江誌尚道:“你都是她兒子的女人了,我媽送你這禮物不正對嘛,趕明兒,你要是給我生個小誌尚,我媽非把她最珍愛的傳家寶都給你不可。”
清致臉上一燒,伸手推了他一下,“你瞎說什麼。”
江誌尚便嗬嗬笑。
從江家離開,江誌尚開著車子,清致坐在他的身旁,午後的陽光慵懶地照進來,暖暖的。
清致的手輕撫著那隻清碧清碧的鐲子,心緒飄飄的。
“我們去劃船吧?”江誌尚說。
清致說:“好啊!”
江誌尚將車子開去了昆明湖那邊,波光閃閃的水面,可以看到十七孔橋和遠處朦朧的萬壽山。天氣轉涼,遊人並不是很多,湖邊很安靜。
江誌尚去租了一條手劃船,又扶著清致上去,清致坐在他的對面,看著他一臉笑容地將船慢慢劃走。
清致一手托著腮,白色的小西裝襯著她白皙如玉的面龐,容顏靜美。她的眼睛微微地眯著,臉上有淺淺笑容,就那麼凝視著他。
江誌尚兩隻手慢慢地劃動船漿,在她柔和目光的注視下,將船頭慢慢轉彎,水面越來越寬闊,清風拂過,讓人心曠神怡。
不知不覺船就到了十七孔橋,清致小時候還曾好奇地數過,然後驚喜地對陶以臻說:“呀,真的是十七個孔。”
陶以臻就笑笑揉揉她的腦袋,他說,“當然是十七孔,難道還是十六個嗎?”
往事如煙,世事多變,晃眼,她和他早已是路人。清致收回思緒,轉頭,卻見江誌尚正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清致笑笑,“我想起了小時候的一些事。”
江誌尚道:“我知道,一定是和陶以臻在一起的對不對?”
清致覺得慚愧,“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起的。”那些記憶就像風一般無聲無息地刮過來。並非她刻意去想。
江誌尚擰眉道:“你和他的過去太多,我真想找個萬能的橡皮擦給你都擦掉。”
清致心頭又是一陣愧疚,“對不起。”
江誌尚卻將手中的漿放下,對她招手,“你過來。”
清致便站起身形,小心翼翼地向著他走過去,江誌尚拉住了她顫顫威威伸過來的手將她拉進了懷裡。讓她坐在他的雙膝間,他一手輕拈了她的下頜,“過去的記憶我管不了,但是從今以後,你這小腦袋裡面隻準有我,聽到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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