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點了各自喜歡的咖啡,慢慢地品著,夜色慢慢升上來,窗子外面漸次亮起了燈光。五顏六色炫爛而迷人。
“清致。”
鬥鬥喚她。
清致嗯了一聲,鬥鬥道:“那個蘇麗菁可真不是一個一般的鳥,怪不得陶以臻被她迷得團團轉,那丫的,純粹就是一狐狸精!”
清致笑笑,“怎麼了?”
鬥鬥道:“哎,一天到晚,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見到那個女人像個狐狸精似的招搖。哎,我這房子買的,你說我買哪兒的房不好,偏偏買到她家對面去了!”
清致便笑。
“那是你幸運啊!”
鬥鬥晃晃手中的咖啡杯,“清致,離開那個姓陶的,就算是對了,那種男人就一賤/貨!”
清致隻是輕扯了扯唇角。
鬥鬥道:“哎哎,我怎麼提他們了!你别介意啊,一會兒我再請你喝花茶。”
清致便咯咯笑起來,說鬥鬥你太逗了。
鬥鬥便也笑,她發現,清致似乎已經從那段失敗的婚姻中走出來了,她很為她高興。
一旁的位子上,那箇中年的女人,不時地會凝神聽上一會兒,清致,可是那個徐清致嗎?
她不由自主地打量那個青年女子,她側對著她的方向,一隻手臂撐著下頜,長髮微卷,一雙眼睛清柔而閃著智慧的光澤。
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女人。長的,或者談吐,都很清雅,穿著也很得體,簡潔大方又不失優雅。算上有品位的人。而且,她竟然自始至終,沒有罵過一句那個負心人......
清致並不知道身側會有眸光打量她,和鬥鬥又坐了一會兒,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都紛紛起來了。付賬離開。
清致送鬥鬥上了車子,這才走向自己的車子,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手臂上挎著一個臟兮兮的破袋子,走著走著,摔了一下,清致便忙過去扶了老人一把。
老人顫顫威威的聲音說謝謝。
繼續向前走,撿起了她車子旁不知是誰扔下的一個礦泉水瓶裝進了破袋子裡。
清致拉開手包的拉鍊,從裡面拿出了兩張百元的鈔票來,走過去遞給那老人,又說了一句,“您先等一下。”
清致又快步地跑向了一旁的糕點店,不一會兒就捧著一個大個兒的麪包和一杯牛奶出來了。
她把那些東西都遞給了老人,“給。”
老人顯然沒有想到清致給了她那麼多錢,還會再給她買麪包和牛奶,十分感激,捧著那些東西,連連地說:“謝謝你姑娘,你真是個好人。”
清致隻是溫笑道:“大娘,您快回去吧,天都這麼黑了。”
老人連連地應著,挎著那個大蛇皮袋拿著青致給的麪包和牛奶慢慢地走了。
清致的心頭湧過一種說不出的滋味,很難受。在中國像這樣的老人不知道會有多少。
她上了車子,將黑色的奧迪開走。身後,那道中年的身影凝視她良久,這才上了來接她的車子。
清致開車去了母親那裡,因為小糖糖已經嘴快地告訴她的奶奶,姑姑的屋裡有個叔叔,姑姑和叔叔玩。
胡蘭珠一見到女兒便喜滋滋地說道:“清致呀,多時把誌尚帶回來看看,那小子真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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