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風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正用他一雙深重的眼睛看著她。
眸光有些耐人尋味。
白惠心頭不由跳了跳,那種睏意一下子就沒有了。
“下次不要再接我電話。”徐長風說話了,黑眸裡似乎帶了一抹警告的神色,說完,便是下了床,拾起手機向外走去。
白惠看著那人隻穿了內褲的頎長身形向外走去,心頭一堵的同時,也冒出了小火苗。誰願意接他電話呀?誰願意聽到那個嬌嬌公主的聲音呀?誰又願意大清早被自己的情敵吵醒啊!
白惠心底有氣,眼睛裡便也冒出了小火苗,“下次再要睡在這裡,要麼讓你的嬌嬌公主不要再打電話過來,要麼,就關機!”
她對著那身影喊了一句,便又扯過被子躺下了。但是,此刻的她,哪還有睡意?她在床上翻騰了幾下就起來了。但時間還早,心裡又煩悶,她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眼睛忽然間瞥見了昨天被她扔在地上擦水漬的那條白色圍巾。她挑了挑眉,走過去,將圍巾拾起來,乾脆蹲在地上擦起了地板。
徐長風再進來的時候,身形明顯地僵了。他銳利的眸子向著她瞟過來。白惠沒有抬頭,一個人擦地擦得熱火朝天的。很賣力。
小風早就醒了,圍著她一個勁兒地轉,像是個小孩子在和她逗貓貓似的。白惠伸手摸了摸小風的毛髮,柔聲地說道:“小風晚上有沒有做夢啊?肚子餓不餓啊?姐姐一會兒就去給你弄吃的啊!”
徐長風的眼神越發地黑了,這個女人!他哼了一聲。人站在門口,像是一尊門神似的,又冷又肅。白惠擦完了臥室的地板,便向外走。從徐長風身邊經過時,她能感受到那種凜冽的氣息,像要把人冰凍似的。她頭都沒抬地拿著那條已經被地板弄得又黑又濕的圍巾走了出去。小風嗷嗷地叫著也跟了出去。
“小風乖,姐姐一會兒就給你弄飯吃。”白惠邊說邊用另一塊乾淨的抹布擦茶幾。但是冷不防,把昨夜放在茶幾上的一杯水碰倒了,水流了出來,很快地就浸了旁邊的一塊表。那是那人的,嬌嬌公主送他的,兩個人的情侶表之一。白惠下意識地伸手把那表從水流漸多前撿了起來。那表拿在指間,她清晰地感受到那傢夥的重量,還挺沉的啊!
她咬了咬牙,乾脆就把那塊表又放回了茶幾上,然後端起那個隻剩小半杯水的杯子,杯口朝下,對著那塊奢華尊貴的手錶便澆了下去。
水流嘩的一下就將那表給泡了。白惠挑挑眉,忽然想,這個早晨也不是很糟糕。她將那早已空無一物的杯子放了回去,心情竟是格外的愉悅。
“這是怎麼回事?”發現自己的表框上濕濕的,下面還泡著一小汪水,徐長風斂眉問了一句。彼時,他已經穿好衣服,就差戴錶那最後一道程式了。
他的手指拈起那塊已經停止走動的表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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