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致心頭一緊,已經走了過去,“霖霖?”她輕喚兒子。
霖霖的書桌上,書本整齊,還有一張空白的紙張鋪在眼前。
“霖霖,有不會做的題?”清致問。
霖霖搖搖頭,“沒有媽媽,我休息一會兒。”
“哦。”清致稍稍放下心來,“霖霖,如果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可以問媽媽,知道嗎?”
“嗯。”
清致輕輕地掩上了兒子房間的門,看看客廳裡一室的黯淡,她轉身推開了自己臥室的門。房間裡面,她和陶以臻的婚紗照還在,她笑得恬靜而嫣然,陶以臻深情而溫柔。她在他的懷裡,他從後面圈著她的腰,她的一隻手還近似乎淘氣似的,伸到他的臉上。
徐清致久久地凝視著那張照片。
他已經心歡在抱了,可是她,還是難以走出那失敗婚姻的陰影,甚至於,連婚紗照都不曾取下。
從後半夜,就有隆隆的雷聲響起來,天未亮,大雨已經下來了。臥室的窗子是開著的,雨滴從窗子打進來,滴到了身上,徐清致感到身上刷然地涼。她起床將窗子關好,又忙去了兒子的房間。霖霖好像沒有被雷雨聲驚醒,她走過去將窗子關好,又回身看了看兒子,他還在睡,睡相安寧。
她便走過去,彎了身形,在兒子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這才起身離開。清致早沒了睡意,隆隆的雷聲伴著大雨如注的聲音讓她覺得空寂而害怕。
她開了燈,躺在床上,張著那雙美麗的眼睛,怔怔地凝視著天花板,白色的吊燈燈蓋上有個卡通貓的圖案。
那還是她和他一起選來的。
他笑她那麼大人了竟然會喜歡這個帶卡通圖案的燈具,清致隻是笑而不語。她一向看起來都是成熟的女人樣,那盞燈卻是她那未泯的童心。
她靠著床頭,柔柔的一聲輕歎,兩滴清亮的淚珠在這個夜深無人的時候,無聲地滴落了。
清早的城市,雨勢漸疏,空氣被洗過,說不出的清新。清誌叫醒了熟睡的兒子,一起吃過早餐,然後去學校。
今天還要去市委開會呢,清致有些睏倦,但仍然讓自己保持精神。她的車子直接開去了市委,在停場處碰到了其他幾個區的熟人,大家笑笑打招呼,然後一起進去開會。
“清致啊。”叫住她的是陶以臻的父親陶城。陶城在市委工作,級别是很高的一種。
“哦,伯父。”見到曾經的公公,清致無疑是有些尷尬的,曾經叫過了那麼多年爸爸,如今改為叫做伯父,口裡生疏,心裡也是生疏得很。
陶城溫和的聲音道:“清致,最近沒看到霖霖,霖霖怎麼樣?”
“他很好。”清致說。
“哦。”陶城沉呤了一下說道:“清致呀,有時間讓霖霖過我們那兒呆幾天,他奶奶想他想的緊呢!”
“嗯。”清致點頭。
“好了,去開會吧。”陶城又說,清致便說了句再見邁步進了會議室。
開完會出來,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單位。已是近中午的時候了,早晨的清爽過後,便是火辣辣的日曬。她將車子找了個有樹蔭的地方停好,然後邁步進辦公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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