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
林晚晴的心神有些飄飄呼呼的。“每一年嗎......”
她的一隻手從他的臂彎處抬了起來,輕執了他的一隻手覆在自己右胸前的柔軟處,靳齊的呼吸登時就是一滯,他不明白她怎麼會有這樣的動作,而她卻是幽幽一聲歎息,“你可能摸到什麼?”
靳齊的心頭登時一緊,“摸到什麼?”
“這裡面有個東西,好久了。”林晚晴幽幽地說了一句,已經在他的懷裡迴轉了身形,門口處的四隻紅燈籠,映著她一張美麗卻又有些飄渺的臉。
靳齊張著嘴,眼睛裡是說不出的一種吃驚神色,“你說的什麼?什麼東西?什麼好久了?”
林晚晴又低下了頭,“估計,是隻瘤子吧!”
她幽幽的一聲輕歎,似是要隨風而去一般。
靳齊忽地抱住了她,“你胡說什麼呢?不會的!”
他的手胡亂地在她的右胸處摸索,“我什麼都摸不到,不會有東西的。不會的。”
林晚晴輕輕地牽了牽唇角,眼中有蒼茫的淚滴。
轉天的一早,靳齊就將林晚晴送到了醫院,他給她聯絡的,最權威的婦科醫生。人人都能看到他那張英俊的臉上,那種焦慮和緊張的神色,就在昨天晚上,他在她的引領下,在她的乳房上,找到了那個小小的腫塊。
她的神色仍是那麼蒼茫,沒有擔憂,沒有痛苦,而他,卻是一顆心被什麼狠狠地揪住了。
他安慰她說:“不會有什麼的,不會的。”
那位婦科專家在為他的妻子做診治,B超過後,是手觸,他看得到那個醫生,那漸漸攏緊的眉。
他的心也跟著越來越緊。
“具體是什麼,現在還不好說,先做個手術,化驗一下吧。”那女醫生說。
靳齊隻應著,眸光由女醫生的臉上轉到他妻子的臉上,她的神情仍然是那麼的飄渺。
他不由輕捏住了她的手,很涼的一隻手。
“不會有事的。”
他又在安慰她了。
手術被安排在了三天之後,靳齊便載著他的妻子回家了。隻是一路上心事沉沉的。將林晚晴送到家,他又慢慢地開著車子離開了家,他又去了醫院,去找了那個女醫生。女醫生對他說:“林晚晴乳房裡的東西,性質不好說,讓他心裡上先有一些準備。”
靳齊像是當頭捱了一棒。
林晚晴一個人站在臥室的窗子前,她看著外面的日落,月升,星夜寂寂,心情飄飄渺渺,小開心走進來,抱了她的腿,“媽媽,你在看什麼呀?”
“今天的星星很亮。”林晚晴將兒子抱了起來,如果,她真的得了那種可怕的疾病,她與兒子在一起的時間就不多了。
她抱著兒子,臉頰貼著臉頰,有冰涼的淚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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