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齊煩躁地一拳砸在了自己車子上,報警器立時刺耳的響起來。
“晚晴哪去了?阿齊,晚晴呢?”靳老太太也發現了不對勁兒,忙問。
靳齊隻煩躁地道:“走了!”
他回身走過來,也不管那隻又麻又疼的手,一把將小開心抱了起來,大步進屋。
“這又鬨的哪兒出啊!”靳老太太氣得直歎氣。
林晚晴從靳家出來,冷風讓她的腦子清醒了一些。她好似聽到了兒子的哭聲,那麼的驚慌。她閉了閉眼睛,兩滴淚珠潸然滾落。
她沒有回徐家,就在靳家的外面,站了好久,冬日的夜晚,夜色比水還要涼,她穿著大衣,站在曾經無數次徘徊過的小河邊,水波粼粼,清冷的月光映在河面上,更添了幾分淒冷。
“晚晴,不要執拗好嗎?你看,我們一家人在一起,開心多麼快樂。”
嗬
晚晴隻覺得諷刺無比。
她和他的婚姻本就是一筆交易,所以這麼些年,她不會怪他的冷漠,不會怪他的刻薄,更不會要求他愛她,可為什麼在她所有的愛情都耗光的時候,在她對他完全地心灰意冷之後,在他把她傷得千瘡百孔,體無完膚之後,卻來說什麼一家人在一起,多麼快樂的話。
他把她當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林晚晴站在河邊上,清冷的月光映得她的身影越發的孤冷淒清。
她的兒子,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兒子,這是她和他之間,永遠都斬不斷的牽扯。林晚晴咬了咬唇,兒子的哭聲那麼清晰,聲聲都讓她心滴血。可是她又怎麼能夠回去,說:“好吧,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
她怎麼能啊?
她蹲在那裡,頭埋進雙臂,心裡被撕扯般的疼。夜風凜冽,她的大衣裹不住那一身的寒意,她凍得全身都麻木了。此時此刻,她想:老天怎麼不讓她去死,她再也不要受這種心靈上的煎熬!
“爸爸,我要媽媽,我要媽媽。媽媽去哪兒了?媽媽不要我了嗎?”小開心哭著在他父親的懷裡,他好怕,媽媽再也不要他了。
靳齊焦頭爛額一般,可是他的脾氣如此,他又絕不會出去找她的。儘管他幾次三番說過,他會好好地待她們母子,好好地補償她們,但是真的做起來,他的又臭又冷的脾氣便會顯露出來,就如白惠所說,如果換做是楚喬,他會這樣嗎?
他可會給予林晚晴如楚喬一半的耐心?
答案恐怕連靳齊自己都說不好。
林晚晴在河邊上蹲了不知道有多久,雙腳麻木不堪,兒子在靳家牽扯著她的心,她不捨得走,亦不想回到靳家去,她矛盾之極便是十分的茫然。手包落在了靳家,可是手機卻在大衣的衣袋裡,此時已經不知道響了多少遍,林晚晴恍然聽到,便用那幾乎凍僵的手指顫顫地將手機掏出來,電話是靳齊打過來的,“你在哪裡,開心一直在找你......”
靳齊的聲音透著煩躁和急切。
林晚晴咬了咬唇,拔腿便向著靳家的方向跑去。有傭人給她把門打開,她直接跑進了大廳。
靳老太太正一籌莫展地哄著孫子,而靳齊就一身凜冽地站在大廳裡,手裡還捏著手機,一雙黑眸已經望向狼狽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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