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晚的語氣輕快,帶著炫耀的意味。
江雲騅親自摘果子給她吃,還和她同乘一匹馬回來,親密的很,花容卻連果子是什麼味兒都嘗不到,相比之下怪可憐的。
花容早就心如止水,並未因此生氣,隻是不知馬車裡的蕭茗悠聽到這話是何感受。
江雲騅率先下馬,又親自把玉晚從馬背上抱下來。
玉晚根本站不穩,一個勁兒的往江雲騅懷裡靠,怯生生的說:“少爺,晚兒之前從來沒有騎過馬,腿好像不聽使喚了。”
話音剛落,江雲騅便把玉晚打橫抱起,玉晚驚呼一聲抱住江雲騅的脖子,繼續刺激花容:“少爺,這麼多人看著,快放晚兒下來吧。”
花容默默咬住唇,心情有些愉悅。
她之前還擔心蕭茗悠坐在車裡看不到這些好戲,玉晚這嘴真是沒白長。
江雲騅抱著玉晚徑直進了門,從頭到尾,連看都沒有看這馬車一眼。
花容衝著馬車行禮:“奴婢恭送貴人。”
等馬車離開,花容才回到院子。
屋裡,玉晚翹著腳躺在美人榻上,她的足生的精巧,許是今天走了些路,這會兒腳板略有點紅,耳房傳來陣陣水聲,是江雲騅在沐浴。
等江雲騅從耳房出來,玉晚便穿上鞋去倒茶,剛走了一步便聽到她倒抽冷氣的聲音。
“怎麼了?”
江雲騅問,玉晚搖頭說沒什麼,見江雲騅沒有去撩她裙襬檢視的意思,又補充了一句:“少可能是今天路走多了,腳有點腫了。”
玉晚期盼的看著江雲騅,希望他能說點安慰自己的話,或者為自己做點兒什麼,好在花容面前鞏固自己受寵的事實,卻聽到江雲騅說:“既然如此,明天你就在家裡休息,不用陪我出門了。”
玉晚現在一刻也不想離開江雲騅,她剛想說自己可以忍受,江雲騅已看向花容說:“有人要買那處莊子做墓園,明天和我去州府衙門一趟。”
聽到墓園兩個字,花容眼皮一跳。
之前太子便是用齊王的骨灰來威脅蕭茗悠的,想買下那處莊子做墓園的該不會就是太子吧?
可齊王是當今陛下的親弟弟,難道不該將他葬入皇陵嗎?
心裡想著事,花容沒怎麼睡好,第二天起了個大早,和江雲騅一起出門。
那處莊子是殷氏當年的陪嫁,地契在殷氏手裡,江雲騅要跟買家洽談,還得先到衙門登記拿到身份證明才行。
衙門的人已經認識江雲騅,聽說他的來意後恭敬的說:“表少爺,不好意思,今日有貴人在,衙門暫不辦理這些政務,表少爺還是明日再來吧。”
又是貴人。
江雲騅若有所思的朝衙門裡面看了一眼,帶著花容回到車上。
江雲騅沒有急著回去,定定的看著花容,好一會兒,花容聽見他問:“你怎麼沒說那位貴人是太子?”
宮裡的人,除了當今陛下,也隻有太子可以插手政務,這也不是很難猜。
花容垂眸避開江雲騅的目光,低聲說:“奴婢不敢。”
江雲騅眉心微擰,想了想問:“所以你昨日是在陪太子逛街?”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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