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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白身體倏地僵了下,遂垂下黑眸,看著病床上痛苦的宋如念,聲音喑啞,“乖,睡吧。”
也不知道是聽到了薄司白的聲音,還是疼痛逐漸消散,宋如念終於緩緩鬆開了嘴。
薄司白將手抽回來,胳膊上已經被咬出深深的傷口,正沿著皮膚往地上淌。
他拿出手帕,先輕柔得將宋如念嘴角的血跡給擦乾淨,這才包紮好傷口,坐在病床邊陪著。
一直到天亮,薄司白都沒閤眼。
初晨的第一縷金芒照進來,宋如念終於緩緩睜開了眼睛。
她愣怔的看了一眼白色的天花板,轉頭,就看見了薄司白和旁邊的心電儀。
這裡是……醫院?
宋如念想起來了。
她昨晚突然就後背疼,後來被薄司白送到醫院來,再然後,推進手術檯注射了麻醉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點,宋如念下意識的想要反手去摸自己的後背。
“别亂動,你後背有鎮痛泵的針管。”薄司白低沉而暗啞的嗓音落下,金光從他的頭頂籠罩下來,他英俊冷峻的臉龐宛若雕刻,眼底蘊著關切和溫柔。
一瞬間,宋如念有點走神。
但她還是乖乖地躺好了,任由薄司白給自己掖被角,“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啊?”
“沒有,”薄司白否認,“隻是之前的傷影響到脊椎,做個矯正手術就可以了。”
原來是這樣。
宋如念就放心了下來。
結果還沒消停半分鐘,又突然瞪圓了眼睛,“完蛋了,團團他們四個還在酒店呢,我們在醫院,那他們……”
“我讓吳媽接他們回去了,”薄司白回答道,“好好養病,其他事情不要想。”
“哦。”宋如念點了點頭,心口有些暖洋洋的,“還好有你幫忙安排這些事情,謝謝。”
“我們是夫妻,用不著說謝謝。”薄司白沉聲道。
隨即他站起身來,朝著病房外面走去。
薄司白去找了辜江楓,詢問做手術的事情。
“表哥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納悶呢,史密斯專家說要等下午再給安妮做術前檢查,好像在故意拖延什麼,我覺得很蹊蹺。”
“所以你查了嗎?”薄司白隻問結果。
辜江楓點頭,從抽屜裡拿出了幾個密封袋裝著的藥瓶,在桌上一字排開。
見狀,薄司白俊朗的劍眉深深蹙緊,“我沒學過醫,你直接說吧。”
“這些都是從史密斯之前住的酒店裡找到的,全部都是含毒的藥粉,這壓根就不像是一個專家該有的東西,不過,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人。”
“誰?”
“史密斯專家有個親弟弟,叫做皮特,聽說醫術不怎麼樣,但是製毒倒是有點小本事。”
會不會這個所謂的史密斯專家壓根就不是真正的史密斯,而是他的親弟弟,皮特·史密斯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宋如念背後的傷口一直不能治好,就能找到原因了。
一定是因為皮特沒這個本事醫治。
甚至,宋如念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拜他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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