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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在前方帶路,彎彎繞繞地,穿過了好幾條長廊。
這情況,秦愫哪怕是傻子,也能察覺到不對勁。
她警惕起來,詢問道,“這不是去賭場的路吧?”
侍者轉過頭,臉上滿是堆砌起來的笑容,“這就是啊,原本從宴會廳直接穿過去更方便,但現在停電了,裡面黑漆漆的,所以才選擇走外面的迴廊。”
“可我怎麼感覺你在故意帶錯路?”秦愫的眼神逐漸冰冷,聲音都跟著多了幾分寒戾。
這個侍者,不對勁!
然而旁邊的宋如念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你乾嘛把别人想得那麼壞,他就是個小侍者而已,能有什麼壞心思啊,真要是敢對我做什麼,回頭薄司白就會扒了他的皮。”
“是是是,”侍者猛點頭,“我怎麼敢對薄太太你有什麼壞心思呢,您放心吧!”
但是對秦愫,那就不一定了。
秦愫抿緊了薄唇,還想再說點什麼,但對上宋如唸的目光,還是忍住了。
兩個人跟著侍者繼續往前走。
突然,有個端著托盤的侍者急匆匆路過,動作太慌張,竟然直接撞到了宋如念身上。
那托盤裡的蛋糕點心,也儘數都砸在了那條真絲的長裙上。
彩色奶油斑駁一片,長裙臟得沒眼看。
“啊,對不起對不起!”端托盤的侍者嚇得眼淚狂掉,直接跪下來磕頭道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帶路的侍者可不慣著,上前便是一腳,“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這可是薄太太,是京都來的貴客,現在弄成這樣,你讓薄太太怎麼參加接下來的宴會!”
一腳踹過去,侍者蜷縮在地上,疼得臉都白了。
宋如念看不下去,開口打圓場,“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原諒他了。”
“得虧是薄太太心胸寬廣,不然今天有你倒黴的。”
侍者顧不上疼得要命的肚子,掙紮著爬起來,再次對宋如念磕頭。
末了,又眼巴巴地看向宋如念,“薄太太,你的衣服被弄臟了,我帶你去換一件新的吧,前面就是賓客的更衣室,裡面都是全新的禮服。”
“不用了。”宋如念拒絕。
侍者卻很著急,“要的,求你了薄太太,要是你不換的話,待會兒被安德烈先生看見,查到是我,我可能會被打死的。”
說話的時候一著急,眼淚便忍不住啪嗒啪嗒往下滾落。
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宋如念心軟了,看向秦愫,“那你過去了之後,記得幫我和薄司白說一聲,我換完衣服就過去找他。”
“好。”秦愫點頭,“你換完衣服記得趕緊過來。”
說完話,兩人便分開了,被侍者領著,朝兩個不同方向走去。
又穿過了幾個迴廊後,侍者將秦愫帶到了一個休息室裡。
“秦助理,麻煩你在這裡等一下,很快就會有人來的。”
秦愫疑惑蹙眉,“你不是要把我帶去賭場嗎,這裡看起來可不像是賭場。”.б.
侍者沒回答,直接轉身退出了休息室。
秦愫跟上去,想抓住侍者問清楚,可無論如何,都打不開休息室的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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