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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念跌跌撞撞衝到了臥室的正中央。
看著床上的男人,眼角的淚水都還來不及淌落,整個人就愣住了。
“你……你不是死了嗎?”宋如念疑惑的問道。
薄司白將手裡的那把藥丟進嘴裡,暗黑如墨的眸子裡湧動著暗潮,“誰跟你說我死了?”
“裴助理。”宋如念回答。
跟進來的裴遇聽見這話,趕緊搖頭否認,“我沒有,我隻是太難過而已。”
“可你剛才明明說,薄少已經……了!”宋如念重複。
裴遇點了點頭,“是啊,薄少已經沒事了,我是想說這個來著。”
“……”
宋如念滿頭黑線,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合著搞了半天,隻是她想太多而已。
臥室裡的氣氛一下子都變得尷尬起來。
而辜江楓這時就走了進來,直接把裴遇往外面拽,“你待著乾什麼啊,跟我出去。”
說著,還給了宋如念一盒藥膏,“他的手上沾了油漆,有毒物質順著皮膚進入了身體,你幫忙塗點藥膏在手上。”
“啊?”
宋如念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頓時就懵了。
不是,這種上藥的事情,不都是醫生或者助理做嗎,怎麼能讓她做呢?
可當她追出去想理論的時候,辜江楓就故意大聲道,“你是我表哥的老婆,這種事情當然是你做最合適。”
齊刷刷的,樓下那些傭人的目光都投射了過來。
宋如念這下可真是騎虎難下了。
她要是不去上藥,不就是給這些傭人發現端倪的機會嗎?
到時候傳到葉蓉口中,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咬咬牙,她隻好道,“也是,我去最合適,那我就進去了啊。”
“去吧去吧,時間不早了,我和裴助理也要回家啦。”辜江楓笑嘻嘻的說道。
拉著裴遇,兩人迅速的消失在了沐園大門口。
宋如念則轉身回臥室,準備給薄司白上藥。
她原本想的是,隻是油漆中毒而已,應該沒什麼大事。
可等近距離看見薄司白那雙手,宋如唸的心瞬間狠狠揪成了一團。
印象中薄司白的手,骨節分明,修長無比,堪比藝術品。
可眼前的這雙手上全是鮮紅的血泡,甚至有好多都已經破了,露出裡麪粉色的肉,邊緣處皮肉外翻,實在是觸目驚心。
可見這油漆的毒有多可怕!
宋如念鼻尖瞬間發酸,都不敢伸手去摸,“你不疼嗎?”
“我沒事。”薄司白的聲音仍舊平淡,“趕緊上藥吧。”.б.
宋如念這才趕緊開始上藥,極其小心,生怕弄疼了薄司白。
但是因為太過謹慎,用的時間就比較多,忙活了四十多分鐘,才堪堪塗好一隻手而已。
等到換另外一隻手的時候,薄司白已經不耐煩了。
他嫌宋如念塗得太慢。
乾脆拿過藥膏,自己開始胡亂的往手背上抹,結果用力太猛,好多原本結痂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流血了。
“你乾什麼啊!”宋如念趕緊上前按住了薄司白,“薄司白你别這樣,這樣你的手會留疤的。”
太過著急,她眼眶裡的淚水就滾落下來,砸在了薄司白的傷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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