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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如念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被邊關月給推了出去!
“安妮!”薄司白下意識的去接住她。
可下一秒,看向宋如唸的眼神,就充滿了疑惑和驚愕。
宋如念驚慌不已,拚命往後退。
她低頭看著自己被鮮血染紅的左手,隻覺得全身發軟。
而面前的薄司白,胸口處插著那隻鋼筆,鮮血正在不斷的往外湧。
“薄少!”守在門口的裴遇看見這一幕,終於忍不住,直接衝了進來。
他扶住了搖搖欲墜的薄司白,轉頭看向宋如念,頭次在這位少奶奶面前失去了理智,咆哮著質問。
“少奶奶,你怎麼可以這樣!薄少那麼愛你,你怎麼可以對他動手!”
“不,不是這樣的!”宋如念急忙衝上前,想要檢查薄司白的傷口。
可裴遇卻冷冷的一把將她推開了,“滾啊,不要碰薄少!”
宋如念毫無防備,後背撞在了桌角,疼得冷汗直冒,腰都直不起來了。
而更讓她冷汗直冒的,是薄司白的舉動。
他居然強撐著伸出手,將那隻紮進胸口的鋼筆給拔了出來!.б.
猛然發力,溫熱的血便以拋物線濺出,落在了宋如唸的臉上,讓她的視線都變得血紅模糊。
這片模糊中,她終於看清了薄司白拔出的鋼筆。
那壓根就不是鋼筆,那是一把鋒利細長的匕首!
宋如念身形微微一晃,臉色倏然慘白如紙。
怎,怎麼會這樣?
“老婆,”薄司白的臉比她還要蒼白幾分,居然還勉強擠出笑容,“這樣你就消氣了對嗎,然後我們回家,好不好?”
胸前的傷口成了個深深地窟窿,不斷汩汩往下冒血。
甚至薄司白說話的聲音引起胸腔震動,都會讓血流得更加洶湧。
可他卻好像感覺不到似的,還定定的朝著宋如念伸出手。
伸出來,看了看上面的血汙,又蹙眉掏出了藍色手帕,一點點的擦乾淨,這才重新遞到宋如念面前。
“我們回家吧,孩子們都很想你。”
宋如念猛地轉過頭去。
她不能再看了,因為下一秒眼淚就要控製不住的掉下來!
“老婆?”薄司白還在喊她。
要靠近宋如唸的時候,邊關月卻攔在了中間,“薄少,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她都捅你一刀了,你還相信她?”
“我和我老婆的事情,輪不到你插嘴!”薄司白的眼神陡然狠戾幾分。
邊關月自討沒趣,聳了聳肩。
但還是繼續潑冷水,“我隻是想提醒你,再不走,你就沒命了。”
那滿地的血,早已超出正常人的失血量。
薄司白現在隻是在強撐!
這話是在提醒薄司白,同樣也是在提醒宋如念。
要是再不結束,薄司白絕對會命喪當場。
宋如念垂在身側的兩隻手緊緊握成拳頭,飛快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轉過頭來。
她直接走到了薄司白麪前,抓住他的手,以他的血當印泥,在離婚協議書上蓋上了鮮紅的拇指印!
“不簽字,手印也同樣奏效。”宋如念深吸一口氣,“三十天離婚冷靜期一到,我們就去民政局辦離婚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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