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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白躺在星星旁邊睡覺。
平時這個位置,都是宋如念在睡,所以床鋪上隱約的殘留著她身上的淡淡花香味。
若有若無,揪動著薄司白的心臟。
他閉上了猩紅一片的雙眼,將星星摟入懷中,強迫自己入睡。
念念,不管明天用什麼辦法,我都一定會把你救回來的。
一定!
第二天,早上七點鐘。
薄司白醒來時,星星已經退燒了。
吳媽正在幫他換下被汗打濕的衣服,看見薄司白起來,便開口道,“薄少,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不吃了。”薄司白翻身坐起,摸了一下星星的額頭,“星星,你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
星星顯然還沉浸在昨天的恐懼當中,即便是薄司白伸手,也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越發攥緊手裡的玩具熊。
“辜江楓呢?”薄司白見狀,便沉聲問道。
吳媽回答,“辜少守了一晚上,困得不行,剛才去客房睡覺了。”
頓了頓又補充,“剛才辜少說了,星星是內心裡的恐懼,所以需要時間來平複,薄少您别太著急了。”
“嗯。”薄司白頷首。
他連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出了門。
和邊關月約好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薄司白提前清了場,還讓裴遇安排了人,將咖啡廳圍起來。
隻要宋如念出現,他就一定會將她給救下!
從七點煎熬到九點,邊關月終於姍姍來遲。
跟在她身後的那個身影,讓薄司白的呼吸都為之一滯。
是宋如念!
他日思夜想,幾乎要將整個西洲掘地三尺尋找的宋如念!
分明隻是一個禮拜不見,可薄司白卻好像煎熬了幾個世紀一樣。
他分秒不離的盯著宋如念,好像要將之前這幾天沒看的全部都補回來。
宋如念今天穿了一條淡藍色的吊帶連衣裙,露出香藕一般的胳膊,鼻梁上架著墨鏡,擋住了通紅的雙眼,也同樣遮住了她心痛無比的目光。
如果不是死死的掐著掌心,宋如念真的會直接哭出聲來。
薄司白怎麼會暴瘦成這樣?形如枯槁,青色胡茬也長滿了臉頰,眼睛更是被紅血絲占據。
他一定過得不好,很不好!
如果可以,宋如念真的很想直接撲進薄司白的懷中,痛快的哭一場。
可偏偏,她不能。
“老婆!”薄司白快步走上前,想要握住宋如唸的手。
可宋如念卻不著聲色的往旁邊閃躲開了。
薄司白的動作一滯,眼神中明顯帶著受傷,看向了宋如念。.б.
宋如念隻覺得有一萬根針在紮自己的心臟,強迫自己轉移視線,不去看薄司白的眼神,“我累了,找個地方坐下說。”
“我們去樓上的包間。”薄司白立馬說道。
可走到樓梯口,又改變了主意,目光落在宋如念尚且平坦的肚子上,“還是坐樓下吧。”
萬一待會兒他要帶著宋如念跑出咖啡廳,走樓梯太危險了。
三人便坐在了靠近落地窗的方桌前。
在宋如念落座之後,邊關月立馬搶先坐了她旁邊的位置。
無奈,薄司白隻好坐在了對面。
“你想要什麼,我們談條件,隻要合理,我就滿足你,我隻要安妮回到我身邊。”薄司白說道。
邊關月嗤笑,“我想要的東西很多,你不一定給得起,再說了,我願意放她走,也要她願意離開啊。”
薄司白擰眉,“你這話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宋如念就掏出了包裡掏出了一份全新的離婚協議,遞給了薄司白,聲線儘可能的保持平穩,“薄司白,簽了字,我們就算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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