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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司白跟著宋如念去了車庫。
隨即就看見她居然打開了油漆桶,用一個滾筒刷沾了裡面的粉色油漆,直接往防彈車上刷!
全黑的車身多了這一抹粉色油漆,瞬間突兀難看至極。
“你在乾什麼?”薄司白額角的青筋瞬間突突的跳。
可宋如念卻沒有害怕的意思,眨了眨眸子,“怎麼了?不能刷嗎?”
她將雙手環抱在胸前,語氣倨傲又冷淡,“這輛車薄少不是已經送給我了嗎,既然歸我,我不能隨便改造?”
薄司白:“……”
“好歹我現在也是沐園的女主人,就算是假的,折騰一輛車的資格也該是有的吧?”宋如念又問道。
薄司白看向面前的女人,垂在身側的兩隻手已經緊攥成了拳頭。
這女人話裡帶刺,該不會真的聽到了什麼吧?
可正想再開口的時候,宋如念已經再次舉起滾筒刷,在薄司白麪前晃悠,“薄少,沒什麼事情你就快回去吃鬆鼠桂魚吧,我要刷油漆了。”
薄司白是有潔癖的。
看見滾筒刷朝自己靠近,趕緊拚命往後退,俊美的臉都黑透了。
最後,薄司白轉身離開了。
宋如念則繼續往車上塗油漆。
刺鼻的油漆味刺激著她的淚腺,終於,壓在心裡的難過鋪天蓋地的湧上來,化作晶瑩的液體,不斷的淌落在地,很快就彙聚成了一灘小湖泊。
宋如念真的很難過。
她今天做那道鬆鼠桂魚給薄司白,其實想的就是哄他開心,得到他的同意之後,再給這輛車子改個色,讓車子變得好看一點。
可不曾想,到了書房門口,就聽到了薄司白和辜江楓的對話。
薄司白說,她隻是假結婚而已,要什麼名分,真把自己當薄太太了?
是啊,宋如念不由在心中嘲笑自己的愚蠢。
他們不過是假結婚而已,頂多算是個盟友,何必把自己的位置想得那麼高。
這樣,也就完全不需要去找薄司白商量了。
隻有夫妻之間才商量,朋友之間送出去的東西,他薄司白憑什麼管那麼寬!
宋如念想著,抬手狠狠的擦掉了自己的眼淚,繼續忙活起來。
這輛車實在是太大了,宋如念才刷了一半,就已經累得腰都直不起來了。
正好她買的那桶油漆也用完了,宋如念就轉身回了屋子,打算明天再繼續。
這一晚,宋如念連房間都沒回,把團團給哄睡之後,就直接睡在了兒童房裡。
她不知道的是,這一晚上,薄司白也沒有睡覺。
薄司白檢視了沐園裡的監控,就發現了真相。
其實宋如念什麼都聽到了,所以才會那麼失望的跑出去,還去改裝車子泄憤。
薄司白此刻的心情,其實是開心又低沉的。
可為什麼開心和低沉,薄司白又搞不清楚。
活了二十多年,他好像頭次認識自己,完全摸不清楚自己腦子裡在想什麼。
一直思考到快天亮的時候,他才蹭的起身,抬腳走出了書房,直接紮進了隻有些微亮的街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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