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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突然出現的男人,醫生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
說話聲音都結巴了,“薄少,你……你不是還在城郊的分公司嗎,怎麼來得這麼快?”
薄司白將這口氣喘勻了,“我抄近路過來的。”
醫生:“……”
開什麼抄的近路,火箭嗎?!
但既然來了,當然還是交給薄司白簽字比較合適。
醫生趕忙將手術同意書遞給了薄司白。
毫不猶豫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後,薄司白才開口詢問,“我可以留在手術室嗎?”
“可以的,不過你穿的手術服不太符合規定,得去重新換一身,確保消毒無菌之後,才能待在手術室裡。”
倒不是醫生故意找麻煩,而是薄司白的確穿得歪歪扭扭。
忙著衝進來,他甚至連身後的綁帶都沒有繫上,肩膀也露出大半,頭上的手術帽更是一點頭髮都沒有擋住。
幾滴汗珠,悄無聲息的順著他俊朗的臉龐落下。
宋如念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她來醫院的時候疼到昏厥沒有哭,在手術檯上醒來要求自己簽字做手術沒有哭。
可現在看著薄司白臉上的兩滴汗珠,她的鼻尖卻酸酸的,晶瑩的淚珠怎麼也忍不住,洶湧往下掉。
“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疼?”薄司白關懷備至,“醫生,還沒有給她打麻醉嗎?或者上無痛!”
“不是,”宋如念拚命搖頭,“我是被你感動的,你晚點來也可以啊,乾嘛這麼著急,你不要命啦?”
宋如念很清楚,剛才說的抄近路,肯定是騙她的。
薄司白絕對是一路飆車趕來的。
這個傻子,路上萬一出意外怎麼辦?
“我答應過你,”薄司白溫柔的笑了,語氣卻格外堅定,“之前你懷孕的時候,我沒有參與到,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陪在你身邊,看著你和孩子平安健康。”
他說到,就一定要做到。
宋如唸的眼淚掉得更凶了。
“好了,一會兒還要開刀做手術呢,不要哭了,我去換一套手術服就過來陪你。”薄司白安撫道。
宋如念點點頭。
薄司白很快就換好了手術服,回來站在手術檯旁邊,頷首道,“不要等我,你們開始手術。”
醫生便給麻醉師遞了個眼神。
麻醉師將長達十幾厘米的麻醉針從宋如唸的脊椎縫隙裡紮進去,進行腰椎麻醉。
這種麻醉隻會麻醉下半身,而孕婦的腦子還會保持清醒,有效的避免了手術過程中可能會出現的各類狀況。
可等真正要動刀的時候,醫生還是委婉的勸說薄司白,“薄少,你稍微往旁邊靠靠,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到動刀,場面很血腥,我怕你扛不住。”看
薄司白眉頭緊蹙,想也不想便拒絕了。
“為什麼會抗不住,躺在手術檯上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妻子,她冒著生命危險在為我生孩子,經曆的痛苦和傷害沒有任何人可以感同身受。
而我隻是因為看了幾眼傷口就扛不住,像話嗎?”
他就是要親眼看著宋如唸的肚子是如何被一層層劃開,又如何一層層縫上。
清楚的記在腦子裡,記住宋如唸到底為了他,犧牲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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