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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手術室的紅燈熄滅,宋如念躺著被推出來,面色蒼白得厲害。
“念念,還難受嗎?”薄司白立馬上前詢問。
宋如念搖搖頭,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司白,醫生說孩子沒事。”
聽聞這話,薄司白的心中泛過酸楚。
“你現在最應該關心在乎的,是你自己的身體,知道嗎?”
宋如念又是微微一笑,“孩子沒問題,我就沒問題啊。”
頓了頓還補充,“再說我比他多活了多年呢,比他堅強勇敢。”
薄司白的心中便更加心疼了。
隨後,宋如念便被推到了重症監護室,二十四小時內如果沒問題,再轉入普通病房。
與此同時,薄司白去找醫生問了具體的情況。
“幸好薄太太身體好,孩子也穩健,所以才沒出事。”醫生說道,“不過,比起身體上的傷害,我注意到薄太太心裡的傷害更大,她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
“恩。”薄司白頷首,“她剛得知了一件很受打擊的事情,需要時間去緩和心情。”
“要儘快調節過來,薄少你也知道的,孕婦的情緒是可以波動到孩子的生長髮育的。”醫生說道。
倘若一直讓孩子感受到母親的悲傷難過,很有可能會造成畸形或者其他先天性疾病的。
薄司白麪色凝重了幾分,頷首應了一聲好。
隨即,便邁開雙腿,朝著醫生辦公室外走去。
他先去重症監護室探望了宋如念。
手術之後,宋如念十分疲憊,此刻正沉沉的睡著。
隻是哪怕睡著了,眉頭也是緊鎖著的,顯然夢到了不太好的事情。
薄司白抬起手,想替她撫平緊蹙的柳葉眉
這麼難受,是在夢裡得知了戴淑芬和周坤都是在騙她嗎?
這個傻姑娘!
薄司白的手懸在半空,到底還是沒有落在宋如唸的眉間。
他就這麼靜靜的注視了一會兒,便轉身離開了。
到了醫院外,撥通了裴遇的電話。陸S.℃ο
“戴淑芬和周坤呢?”
“已經被警察押送回了西洲的警察局,明天就能上庭判刑,然後丟進監獄裡。”裴遇如實回答。
頓了頓,又詢問,“薄少您要回來親自出庭嗎?”
“把開庭的時間延後,”薄司白沉聲道,“現在先把人提到章城來。”
章城,就是宋如念現在做手術的地方。
當時宋如念出血嚴重,薄司白壓根顧不上送回西洲,隻能就近找醫院解決。
而裴遇聽聞這話,瞬間猜到了薄司白的意思,“薄少,你要親自審他們嗎?”
“恩。”薄厲寒頷首,“多久能送過來?”
“不出意外的話,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後見。”薄司白掛斷了電話。
裴遇辦事很是麻利。
很快,就將戴淑芬和周坤帶回了章城,送到了薄司白麪前。
撲通——
兩個人齊刷刷跪在了薄司白麪前,模樣狼狽無比。
戴淑芬雙手都有一個鐵絲紮出的窟窿,周坤則脖子上裹了厚厚的紗布,鮮血還順著紗布浸潤出來。
顯然傷得很重。
“想活下去,就乖乖回答我的所有問題。”薄司白眼神冰冷,“聽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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