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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小圓的身子僵硬,還是不肯轉頭。
等了半晌沒反應,薄司白乾脆上手,打算將小傢夥給抱進懷中。
可手剛碰上去,薄小圓就拚命掙紮起來,飛也似的往外跑。
眨眼功夫,就不見人影了。
薄司白:“……”
他有這麼可怕,有這麼招人討厭?
“薄少,我家團團不喜歡你,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靠近她了。”宋如念坐在病床上,也是氣鼓鼓的樣子。
薄司白濃墨色的瞳仁裡猛烈翻滾著,下頜線繃得很緊,低啞淡漠道,“我會把禮物補給她。”
“不需要。”宋如念拒絕了,“團團很討厭你,不會要你的禮物的。”
頓了頓,又補充道,“再說團團想要禮物,有的是人買給她,就不勞薄少操心了。”
有的是人?
薄司白深不見底的墨眸裡倒映著宋如念小小的身影,瞳仁微縮,冷漠得好似天生就自帶嘲諷的男低音,似笑非笑的涼涼響起。
“也是,我都忘了安妮小姐身邊美男如雲,小傢夥沒了親爹,還有其他男人上趕著當後爸呢!”
一語激起千層浪。
宋如念不可置信的看向薄司白,手指攥得緊緊的,處處關節都泛白,“你什麼意思?”
她身邊美男如雲?
薄司白這個狗男人是想說她濫—交嗎?!
“難道不是嗎?”薄司白半闔著眼,神色莫測,“你的兩個孩子長相各不相同,應該不是一個爸爸吧?還有,那個圍著你身邊的布希,不也是你的裙下之臣嗎?”
他居高臨下的冷眼看她,俊美得輪廓似被白雪覆蓋,緊繃得連空氣都被他帶得壓抑肅殺起來。
薄司白的心中,似有一團無名火在熊熊燃燒。
他想不明白,這女人連娘娘腔的男人都能收下囊中,卻唯獨對他避若蛇蠍,甚至不願意讓他多接觸她的小孩。
在她心中,他就這般不堪,甚至比不上一個娘娘腔?!
“布希隻是我的助理。”宋如念有點生氣,澄亮的剪瞳裡迸出憤怒的光,語氣譏諷,“薄少腦子裡滿是齷齪,所以才會把其他人也看得那麼噁心吧?”
薄司白的表情明顯頓了頓,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他不是你的男朋友?”
“當然不是,我曾經豬油蒙了心找個王八蛋,現在眼光高得很!”宋如念說道。
薄司白緊抿著薄唇沒再吭聲,抬腳便走出了病房。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宋如念忽然就覺得胸口發悶,甚至眼角有些酸澀。
所以在薄司白心中,她就是這麼不堪的女人。
和很多男人生孩子,甚至還和身邊的男人糾纏不清。
當薄司白說那話的時候,她甚至能感覺到,男人眼中的厭惡和牴觸。
有那麼一瞬間,宋如念想要說出真相。
什麼和很多男人生孩子。
這都是他的孩子啊!
可薄司白走得那麼堅決果伐,顯然是對她的事情沒興趣吧?
宋如念抱著自己的膝蓋,將頭埋在了枕頭裡,一滴冰冷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暈潤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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