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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讓司寒想起了若乾年前,他在貧民窟裡見到邊關月時的場景。
那個時候,邊關月還是個被繼父折磨得渾身傷痕的小女孩。
她就蹲在門口,可憐巴巴的仰頭看著路過的司寒,然後扯住了他的衣角,問他,“你能不能管管我?”
司寒就把她給帶走了,一直留在身邊,直到今天。
“邊關月。”司寒輕聲開口,抬起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邊關月的下頜,迫使視線交彙。
那雙漂亮得如同塞進了整片銀河的眼睛,楚楚動人,清冷又溫婉。
很容易就讓人迷失在其中。
可司寒卻很清醒,他的語氣逐漸冰冷。
每個字,乃至標點符號都透著森森寒意,“你應該知道,我之所以帶你走,不是因為你可憐,是因為你足夠冷靜睿智。”
沒錯,當年的邊關月的確蹲在貧民窟的門口,可憐巴巴的問司寒,能不能管管他。
可實際上,當推開那扇門,眾人就會發現死在血泊裡,早已經死去多試的繼父。
死因很簡單,是一把用鐵皮打磨而成的匕首,精準無誤的割破了繼父的頸動脈。
邊關月朝人伸出去的小手並不是在尋求幫助,而是在找替死鬼。
她想找個人來替她背殺人的鍋而已。
司寒當年第一眼就發現了邊關月掌心的深深疤痕,更是在她身上聞到了泛著酒味的血腥。
他猜到了邊關月做了什麼,但沒有揭穿。
他握住了邊關月的手,蓋住那條傷疤,管了她這麼多年。
“但是,你從來都不需要我管。”司寒無情的戳穿道,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
幾乎要將邊關月的下頜骨給捏碎。
邊關月強忍著疼痛,一聲不吭,還是宛如乖巧小孩子似的,靜靜的看著面前的司寒。
終於,司寒一把將她甩開,“出去吧。”薆看
邊關月聽話的往外走。
她被揭穿了,也就沒有再待下去的意義了。
到了樓下,有車朝著她鳴笛。
邊關月抬頭看了一眼,然後抿唇走了過去。
打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
“穗蓉夫人。”邊關月乖巧的說道。
“你和薄家撇清乾係了?”穗蓉夫人坐在後排,悠閒無比的翻著手中的雜誌。
邊關月楞了一下,還是很誠實的點頭,“是。”
然後補充道,“我本來想保持聯絡的,但是那個叫做團團的小傢夥去醫院拷貝了所有病人的資料,好像是想查什麼,所以我就及時脫身了。”
這樣降低自己的可疑度。
“那個小傢夥據說算命挺厲害的。”穗蓉夫人頭都沒抬,語氣仍舊平淡,“大概是去算一下到底誰對薄家有影響吧。”
“我已經修改了我的資料,她肯定算不出來的。”邊關月說道。
不過頓了頓,還是詢問穗蓉夫人,“需要把那個小孩子給弄死嗎?”
“一個小傢夥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穗蓉夫人不屑,“再說,馬上就要收網了,别在這種小事情上浪費時間。”
精力,要留在最後的大招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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