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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念想,阮梅之所以知道這一切,除非是她早就調查過西洲,乃至西洲的所有人和事了!
但阮梅卻淡淡一笑,“你忘記了,天霸也剛從西洲回來。”
哦對。陸.o
宋如念把這點給忘記了。
楚天霸非常咋咋呼呼,有什麼事情就恨不得立馬說出來告訴所有人。
所以和阮梅說,西洲的晚上比京都要暖和得多,倒也不是什麼稀奇事。
“原來是這樣。”宋如念頷首,“謝謝三舅媽的暖水袋。”
頓了頓,又問道,“對了三舅媽,你以前和我母親關係很好嗎?”
“算不上很好吧,隻是大家都是楚家的兒媳婦而已,多少要走動。”阮梅說道。
那雙寡淡如水的眼睛,分明沒有任何的雜質,卻能輕鬆的看穿宋如念心中所想。
“你想問她曾經的事情,就去找管家和老爺子吧,我知道的不多。”
“好。”
宋如念挺詫異的吐了吐舌頭。
真是神奇!
阮梅就好像有讀心術似的,自己想說什麼她都知道。
這是寺廟裡面修行而來的本領嗎?
正想著,阮梅已經轉身要離開了。
“三舅媽,”宋如念又趕緊叫住她,語氣帶著幾分遲疑,“關於楚爸的事情,你真的不怪我嗎?”
“為什麼要怪你。”阮梅反問,“你和司白做了一件很對的事情,讓他留在楚家,才是對整個京都最大的威脅呢。”
“為什麼是對京都最大的威脅?”宋如念不解。
這件事情和整個京都有關係嗎?
阮梅收斂著眉眼,“沒什麼,是我說錯了而已,總之現在他被送去那種地方挺好的,大家都省心了。”
說著,阮梅抬起頭看了一眼夜色,“烏雲散去,月亮和星星都露了出來,一切都結束了。”
這是要吟詩嗎?
宋如念著實是搞不懂阮梅這個人了。
等再回過神來,阮梅已經不見了蹤影,隻剩下她還在站在花圃旁邊。
宋如念沉默良久,終於歪頭看向了花圃裡的月季,“媽媽,真正的阮梅,是什麼樣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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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起床,宋如念已經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七七八八了。
不過她還是記得把暖水袋還給了阮梅。
甚至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紫檀木做的珠串。
“三舅媽你一心向佛,我想這個一定很適合你。”宋如念說道。
阮梅伸手接過去,眼神中卻劃過了一抹悲哀,“挺好的,謝謝你。”
這反應,著實讓宋如念摸不著頭腦。
於是在出發去禮服館的時候,便詢問楚天霸,“是不是我送的禮物有什麼問題啊,三舅媽不喜歡佛珠嗎?”
“不可能吧,”楚天霸撓撓頭,“我看她房間裡放著很多佛珠呢,都是選的最好的材質,不過都比不上你今天送的這串。”
按道理說,應該會很喜歡才對。
宋如念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是不是三舅媽不喜歡我啊?”
“不可能!”楚天霸更加堅定的否認了,“她把自己珍藏的玉鐲都送給你了,這可是她的寶貝玉鐲,要是不喜歡你,為什麼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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