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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蓉的身子劇烈顫抖起來。
這……這真的是她生的薄司白嗎?
“我可是你母親!”葉蓉眼睛猩紅的嘶吼道。
相比她的憤怒,薄司白語氣則十分平靜,“就因為你跟我有血緣關係,所以我這次才過來替你收拾爛攤子。”
頓了頓,又冷冷的掃了葉蓉一眼,“而且别忘了,我們已經斷絕了母子關係。”
葉蓉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煞白一片。
“司白,我們走吧。”宋如念拽了一下薄司白的胳膊。
薄司白頷首,和宋如念離開了。
葉蓉跌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看上去特别的恐怖。
幾個貴婦人本來看出來,薄司白是真的不管葉蓉了,但此刻也有點忌憚歇斯底裡的葉蓉。
互相交遞一個眼神,也趕緊溜了。
最後,葉蓉是被大樓的保安給直接扔出去的。
彷彿老天爺都在故意針對她,剛扔出去不久,就下起了瓢潑大雨,巨大的雨幕讓萬物都蒙上了一層氤氳的白霧,看不真切。
薄司白佇立在六十層的落地窗前,看著大樓底下的葉蓉失魂落魄的離開。
“我和房東聯絡過了,她會‘適時’送杯薑茶和感冒藥去的。”宋如念從身後走過來,輕輕的攥住了薄司白的手。
薄司白頷首,薄唇抿成一條森白的線,“嗯,還是讓人盯著,要是有人跟蹤她,就立馬告訴我。”
“這些裴遇都會去做的,你别太擔心。”宋如念輕聲道。
頓了頓,看著薄司白那複雜的眼神。
忽然就有點心疼。
其實在薄父去世之後,薄司白就一直和葉蓉相依為命,母子倆雖然感情不太好,但畢竟是血緣關係。
血濃於水。
要讓薄司白真的對葉蓉不管不顧,還要眼睜睜看著她受苦,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司白,其實現在也可以中止了。”宋如念開口道,“至於找到那個幕後主使,我們可以再想别的……”
“不,”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薄司白給打斷了,“這是最快的辦法,而且她當年害了小滿,現在又對你這麼過分,吃點苦頭也應該。”
說著,他便伸出手,將宋如念摟入了懷中,聲音低沉沙啞,“我對事不對人,她就算是我的母親,也是一樣的。”
宋如念便不再說話了,隻是更加用力的回抱住了薄司白。
時間一晃而過,葉蓉又在城中村的出租屋裡過了三天。
她身上剩下的最後三百塊也全部花完了。
現在到了不得不出去找工作掙錢的地步。
哪怕是房東給介紹的洗盤子,葉蓉也隻能咬牙答應。
房東就把葉蓉帶了過去。
路上還不忘叮囑葉蓉,“你千萬别說自己是什麼大學畢業,老闆不喜歡高學曆的,你說你是半文盲就行!”
葉蓉:……
真是沒想到,有朝一日,她堂堂的碩士畢業生,還要被迫當半文盲!
而到了蒼蠅飯館,老闆就把葉蓉領到了臟兮兮油膩膩的後廚,指著地上的大水盆和一堆盤子,“從上午九點乾到晚上九點,每天一百五,要是乾不滿七天就跑,就不給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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