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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蓉瞪大了眼睛,“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我是被脅迫了,又不是瘋了!”
讓她去殺人,她絕對不會答應的。
“不會嗎?”薄司白冷笑了一聲,徑直的走到葉蓉床前,將束縛衣拉開,露出之下千瘡百孔的胳膊。
“你在痛苦的時候,連自己都能傷害,又怎麼確保不會傷害别人呢?”薄司白的話如同鋒利的刀子,筆直紮進了葉蓉的心臟。
她頓時不吭聲了。
的確,人在痛苦到窮途末路的時候,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
就如同她會為了沒那麼痛苦,就跪在地上,像是狗一樣,去撿白仙扔給她的藥。
要是真的到了無法控製的那一天,葉蓉也不敢確定,自己會不會對身邊的人動手。
“你不吭聲,就證明你也害怕了。”薄司白沉聲道,“而你現在不用再考慮這些,都是因為安妮幫了你。”
葉蓉轉過頭,還是不說話。
其實她心裡都清楚,但是要和安妮說謝謝的話,她怎麼說得出口?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僵著。
宋如念看不下去了,便站出來打圓場,“司白,我們還是聊聊那個壞人的事情吧!”
她明白,薄司白這樣據理力爭,隻是為了讓葉蓉更快的接受她。
隻有接受了身為安妮的她,後面得知了她是宋如唸的時候,才不會太激動反對。
這份苦心,宋如念收下了。
但沒必要為了這點事情讓薄司白和葉蓉母子情分薄淡。
所以,宋如念選擇了轉移話題。
薄司白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緋薄的嘴唇緊抿成一條線。
半晌,才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聲道,“和你查到的一樣,當年針對小滿的那個人,就是現在對付薄家的人。”
“所以,他真的是薄家的仇人?”宋如念蹙眉,“薄家到底有什麼恩怨情仇啊?”
薄司白轉頭看向了病床上的葉蓉。
葉蓉頓時心中一慌,趕緊挪開了視線,“你看我乾什麼,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去給薄家拉仇恨。”
“那你當年為什麼要把小滿送進教堂裡?”薄司白沉聲問道。
聽聞這話,葉蓉徹底慌了。
她沒想到薄司白獨自去國外,也能查出這件事情。
現在要怎麼辦,裝傻抵死不承認嗎?
正想著,就聽見薄司白道,“你可以選擇不回答,但我有目擊證人,這就意味著,我會把你放在我的敵對方。”
“司白你瘋啦?!”葉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把我當敵人,我可是你媽!”
“如果你不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告訴我,為什麼當年會把小滿給送進教堂裡,那我就隻能先入為主,覺得你和幕後主使是同夥。”薄司白語氣平淡的說道。
葉蓉幾乎要被氣笑,“我要是同夥的話,還會被這麼折磨嗎?”
“也許是現在鬨崩了。”薄司白說道。
那雙湛黑色的眼眸裡滿是平淡,看著面前的葉蓉,等著她說出原因。
不說的話,這份母子情誼,到此結束也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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