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冷冷道:“自己掌嘴!”
“啪啪啪!”
不敢反抗,餘虎每一下都都用儘了力氣,一直打到鼻青臉腫的臉還諂笑道:“夠了嗎?魏公公一定是有軍機要事,小人這就帶您去見副帥。”
餘虎並不覺得是專門來救蘇青的。
“我是來找他的。”魏忠望向蘇青,淡淡道,“這個人,陛下很看重。”
魏忠說得很直白,就差沒有把這個人是皇上罩的話說出來。
餘虎隻感覺一股冷氣從脊背直沖天靈蓋。
他不敢相信魏忠竟然真的是來救這個區區六品武將的兒子,更是陛下看重的人!
蘇穆亦是震驚得不輕,什麼時候和閹黨攀上了關係,竟然連閹黨首領都親自出手相救?
一邊的兵士聽到這話,也是趕忙鬆開了蘇青,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扭了扭有些發酸的臂膀,蘇青很快便猜測到了內監司是周帝派來監視自己的,也不發作,而是笑道:“陛下和公公對我照顧有加啊。”
“行了,若不看著你點誰知道會鬨出什麼事來。”
聽出了話中陰陽怪氣,魏忠也不生氣,冷漠的指著地上的餘虎,問,“你想怎麼處置他?”
蘇青陰陰道:“方才罵您絕種玩意實屬大不敬,不妨讓他體驗下絕種的滋味。”
魏忠嘴角揚起一抹笑意,手一揮,幾個內監司的人就要將餘虎拖下去。
一聽要讓他絕種,餘虎身上汗毛隻隻聳立,嚎道:“我可是校場的人,內監司沒資格動我!”
“慢著!慢著!”
就在餘虎馬上要被拖走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身著紅色軍服的漢子小跑過來,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一見面就朝魏忠行禮道:“在下天雄軍副將徐之當,見過魏公!”
見到來人,餘虎彷彿看到了救星一般:“徐副將救我!”
“閉嘴!不成器的東西!”徐之當沒好氣的喝斥道,又朝魏忠道,“這餘虎是我天雄軍的人,不知是怎麼得罪陛下了?”
魏忠瞥了眼地上的:“你自己問他!”
當問清事情緣由後,徐之當面色驟變,完全沒想到校場內會出這種事!
不好辦了啊!
但畢竟餘虎是軍中主將,他也不能讓魏忠隨意處置。
徐之當正色道:“天雄軍軍令嚴明,既出了事一定嚴查,不過還望魏公按規矩辦事,交給我們處理。”
餘虎這時也是連忙求饒道:“魏公!我叔父乃是當朝二品餘然!在軍中刁難蘇穆都是我叔的意思,魏公就當是給我叔一個面子。”
清流與閹黨向來水火不相容。
魏忠禁不住的冷笑:“餘然?我還要給餘然面子?徐之當我看你這個副帥也是不想當了吧!”
這個白癡!哪壺不開提哪壺!
徐之當心裡恨不能手撕了餘虎,隻好將求助的目光轉到蘇青身上:“蘇小哥,您幫我們說說情吧。”
現在的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這個事主身上。
蘇青反問:“憑什麼?他打了我爹,還敲詐我爹錢財,是你你能放過他嗎?”
一連串的質問,讓徐之當無話可說,徐之當沉吟半晌還是道:“餘虎等人罪無可恕,可畢竟是天雄軍之人若被羞辱有傷士氣,隻要將他們留在軍營,我一定給小哥一個交代。並且從此天雄軍會欠小哥一個人情。”
“對對對,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餘虎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得,生怕真的被拖去斷子絕孫。
天雄軍的人情?
蘇青眼珠子轉了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朝魏忠道:“魏公,我覺得可以放他們一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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