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衣著銀灰長袍的年輕身影,面容冷峻,不苟言笑,從千軍萬馬中走過,神色不見絲毫波瀾。
無人可擋,無人可阻!
隻因一個人,整個澹台營地很快變得大亂起來。
李兄。
同一時間,儒門營地,白忘語走入帳中,看到裡面就隻剩下李子夜一個人,疑惑道,你二哥呢?
去了澹台族的營地。李子夜回答道。
什麼?
白忘語神色一驚,道,你怎麼不阻止?
現在是人族各方聯盟的敏感時期,千萬不能出現內亂,否則,一旦妖潮再臨,就真的麻煩了!
我敢嗎?
李子夜苦笑道。
白忘語神色變了變,快步走出帳篷,看向北邊,眸中淡有憂色。
後方,李子夜轉動輪椅也跟了出來,注視著澹台族營地,輕聲道,放心,二哥會有分寸的。
澹台部族,營地內。
一堆堆巨大的篝火跳動,照亮營地。
李慶之孤身而來,不言一語,直接朝著澹台天女的氈帳走去。
前方,千軍萬馬相阻。
李慶之走在千軍萬馬中,一口凡劍,斬斷了無數兵刃。
劍隻傷人,卻未奪命。
分寸之間,更顯李家絕代天驕驚世能為。
營地中間的帳內,澹台鏡月聽到外面的刀兵聲,眉頭輕皺,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天女,不可,外面太危險了,您還是回去吧!
帳外,一位將軍看到天女走出了營帳,神色微變,趕忙阻攔道。
那是什麼人?
澹台鏡月看著被千軍萬馬包圍的年輕身影,開口道。
尚且還不清楚。將軍搖頭道。
澹台鏡月皺眉,注視著前方無人可擋的年輕男子,眸中思緒點點閃過。
或許,她猜到,此人是誰了。
帶他過來。
片刻後,澹台鏡月收斂心神,下令道。
天女,這怎麼可以!將軍震驚道。
照我說的做。澹台鏡月淡淡道。
將軍神色一滯,旋即恭敬行禮道,是!
前方,重重包圍中,李慶之一步步走過,雖是孤身一人,反而讓整個澹台大軍感受到千軍萬馬般的壓力。
都讓開。
這時,將軍走來,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沉聲道,天女要見你。
帶路。
李慶之神色冷漠道。
將軍雙拳緊攥,卻是也不敢多說什麼,轉身在前帶路。
遠處,帳前,澹台鏡月看著前方走來的兩人,神色平靜,不見絲毫波瀾。
天女。
將軍走上前,行禮道。
你退下吧。
澹台鏡月說道。
天女!
將軍心神一驚,這怎麼可以!
退下!
澹台鏡月眸子微冷,再次說道。
是!
將軍強壓心中不安,轉身離開。
澹台天女,名不虛傳。
李慶之注視著眼前女人,平靜道。
李家二公子,卻是出人意料。
澹台鏡月輕聲說了一句,客氣道,帳內請。
李慶之點頭,邁步進入帳中。
請坐,茶,還是馬奶酒。
帳內,澹台鏡月開口問道,就像是問候老朋友一般,絲毫沒有敵人相見的仇視感。
茶。
李慶之回答道。
澹台鏡月點頭,親自為其泡茶。
李慶之在長桌前坐下,靜靜地等著,也不著急。
不一會兒,茶水滾了,澹台鏡月斟好茶,放到前者面前。
李慶之端起茶水,輕輕品了一口,似乎很是隨意地問道,為何要殺他?
太過危險,不能留。
澹台鏡月也沒有隱瞞,如實說道。
為何又要救他?
李慶之繼續問道。
父君之命,不得不為。
澹台鏡月應道。
你失去了最好的機會。
李慶之說道。
我知道。
澹台鏡月輕歎道。
不該用的手段,不得用。
李慶之放下手中的茶杯,似是提醒,又似是警告道,比如,五境!
我明白。
澹台鏡月頷首道,此前,也不曾用過,不然,他活不到今天。
學藝不精,怪不得别人。
李慶之平靜道,好了,我想說的隻有這些,茶不錯,告辭了。
說完,李慶之起身,邁步就要朝外面走去。
為何不殺我?
後方,澹台鏡月也站起身來,目光注視著前者的背影,問道,如今,這帳中隻有你我兩人。
你的對手,不是我。
李慶之停步,回首看著身後的女子,道,而且,想要殺你,也沒有那麼容易,不是嗎,澹台天女?
李家二公子,不愧為當世絕代天驕,佩服。
澹台鏡月也沒有否認,神色客氣道,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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