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雖然看不清月清歡的容貌。
卻是清楚地感覺到了從她身上的不悅。
他知道,月清歡不開心了!
敢招惹自己的女神不開心?
那他必須要給女神出頭啊!
於是。
拓跋流風惱火地看向雲想容的方向,起身,鏗鏘有力地發話了。
“雲小姐,我知道你年幼無知,可是,今日你如此公然在這裡辱罵清歡姑娘,實在是對清歡姑孃的不尊敬。清歡可是來自龍都,你這麼做,實在是不妥!”
雲想容皺著眉。
脆嫩的聲音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裡教訓我?其餘的人辱罵我美人師父就妥當了?”
拓跋流風可不想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隻是認了個死理——
“清歡姑娘是那般風華絕代的人,你竟然說她是醜八怪。你,必須要給她道歉!”
“我才不!”雲想容大大的眼睛之中,湧現出了怒色。
片刻,她目光掃向遠處的月清歡。
“有本事,你讓她把鬥篷摘下來啊?我就不信了,一個正常的人,會戴著鬥篷來這麼大的場合!”
“你……”拓跋流風一時語塞!“你實在是愚昧無知,清歡姑娘怎是你能夠號令的!”
“哼!不過是個醜八怪而已!”雲想容冷笑。
“你就是嫉妒清歡姑娘!清歡姑娘天人之姿,豈是你想看就能看?”
“我嫉妒?”雲想容掃了眼遠處的月清歡,見她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甚至於身子隱約都在抖動,不覺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她的記憶之中,這個月清歡是個十分傲氣的人。
這麼重大的場合,她不把自己打扮得很隆重就算了,竟然還全副偽裝著自己。
事出反常必有妖!
“要不,咱們賭一把……”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
遠處的月清歡聽著這一番話,兩隻手死死地握緊在一起。
掌心之間,已經不住地往外沁出了汗水。
鬥篷之下,那張畫著王八的臉上,全是嫉恨之色!
該死的拓跋流風!
如此沒有眼色!
本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
可是,這拓跋流風,卻偏偏糾纏著此事不放!
月清歡的心底,再度將這拓跋流風,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可憐這拓跋流風,還以為自己能夠逗月清歡開心,能夠讓月清歡對自己側目。
全然不知,自己所有的馬屁,已經全都拍到了馬腿兒上。
此時,雲想容甚至已經提出了賭一把。
拓跋流風下意識地就要應答。
見此,月清歡再也坐不住了,柔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好了,拓跋公子,你犯不著為了我這樣得罪人。反正公道自在人心。孰是孰非,大家心底都有判斷。”
月清歡的聲音十分地好聽。
像是夏日裡叮咚的清泉。
不過一句簡單的話語,瞬間就撫平了在場眾人那顆躁動的心。
拓跋流風癡迷地看著坐在那的白衣女子。
隻覺她在自己眼中的形象,愈發地如同仙子。
他忍不住暗歎——
這世間,怎麼會有月清歡這樣完美的人?
隻可惜啊……
自己窮其一生,隻怕也追不上她的步伐了。
如今,月清歡已經發話,拓跋流風自然不再與雲想容多言語。
隻是不悅地看了眼雲想容。
咬著牙——
“你等著……!”
他早已經得到訊息,月清歡已經是馴獸師,此番甚至會送一枚馴獸符給聖上。
到時候,定能狠狠地打臉雲家!
這一波小插曲,暫時告了一段落。
人群繼續吃吃喝喝,繼續閒聊著。
等待著所有人的到齊。
等待著南離皇到來。
等待著,這場盛宴的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突然之間傳來了一陣騷動。
不知是誰驚歎了句——
“快看!這個女子,好美!”
刹那之間,所有的人全都抬起頭來,看向了禦花園的入口。
大理石板上,反射著柔柔的金輝。
一身白衣的女子,正緩緩靠近。
她亦是穿著一身白衣。
雪白的羅裙與雪白的肌膚映襯。
美得如同雪天裡的仙子。
她的手中懷抱著一隻雪白的貓兒,正慵懶地步步靠近。
伴隨著她每走一步,她裙襬之處,彷彿綻放出了一朵花兒。
明明是簡單無奇的衣服。
但是,裙襬飛揚。
在大理石板金光的交鋒下,隱約之間,竟似有一個金鳳要起舞一般。
衣服配人。
美到了絢爛奪目!
所有的人看著這個女子,一時之間,全都愣住了……
這南離國,幾時竟然有這般絕美的女子?
在場眾人,見過月輕塵的人並不多。
從來都是隻聽到她的名字,卻不見其人。
所以現在,幾乎沒有人認出她來。
雲想容本來一臉吃癟。
在看到來人時,喜不自勝,驚喜地狂奔了過去。
“美人師父,你可算是來了!”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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