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站在鹿之綾面前道,鹿之綾都要無語了,“我這不急,先給你治傷。”
“我小傷。”
薄妄往旁邊站了一步。
“你治不治?”
鹿之綾皺起眉,聲音冷下來。
他怎麼永遠不拿自己的傷當一回事。
見她真的生氣了,薄妄在她身邊坐下來,朝醫生睨了一眼,又向身邊的人瞥一眼,用冷冽強勢的眼神威脅著醫生,嘴上則道,“那過來先給我看。”
醫生心領神會,“妄哥,鹿小姐的眼睛更重……”
“薄、妄。”
鹿之綾坐在那裡,一字一字叫他的名字,聲音冷冷的,跟外面下的雪似的。
家長髮怒的前兆一般就是連名帶姓地喊。
薄妄感受到了小家長的壓迫感,摸摸鼻子,不再亂來,“先給我看。”
語氣明顯是服軟了。
“……”
醫生站在那裡,默默地看向薄妄,吃了一頭大驚。
沒想到妄哥連自己老子都不懼,居然會怕一個小姑娘。
薄妄的肩膀上一共縫了六針。
這就是他所謂的小傷。
流那麼多血當玩一樣。
鹿之綾又鬱悶又心疼,抿著唇一直不講話,薄妄幫她熱完牛奶又哄她半天,鹿之綾還是不開口,連牛奶都沒碰。
“你的眼睛現在在恢複期,要有一段適應的過程,說不定你明天就能看清楚了。”
薄妄換了一件襯衫,握著牛奶杯坐在她身邊低聲說著。
“……”
鹿之綾沒搭理他。
沒話找話,這些話剛剛醫生已經說過了。
“怎麼縫完傷口更疼了,是我沒打麻醉的關係?”薄妄盯著她道。
嗬嗬。
縫的時候他都不哼一聲,縫完喊疼了,誰信。
她見過她爸爸對媽媽的賣慘程度,對她起不了效果。
鹿之綾依舊不搭理他。
“喝個牛奶?”
薄妄靠過來把牛奶送到她面,見她小臉依然板著不為所動,不禁勾了勾唇,道,“小家長是在給我立家規?那我是不是該罰跪?”
神山的家規就是如此。
主樓罰跪,祠堂法規。
“……”鹿之綾别過臉去。
“那我跪了。”
薄妄把牛奶放到一旁,起身站到她面前,乾脆利落地就要彎下一雙腿跪下去。
“薄妄!”鹿之綾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還要不要臉了,哪有老公跪老婆的。
“肯理我了?”
薄妄笑。
鹿之綾抿住唇,薄妄仗著她現在能看到一點東西,便又要下跪,鹿之綾頭皮都麻了,隻能屈服,“以後不準再把自己的身體不當一回事。”
“行。”薄妄痛快答應,拿起一旁的牛奶送到她面前,“喝了,還溫著。”
鹿之綾接過來喝了一口,越想越鬱結,小聲地吐槽,“哪有人用下跪威脅人的。”
“我。”
薄妄答得理所當然,甚至有點驕傲。
鹿之綾簡直聽不下去,用力地瞪了他一眼。
薄妄盯著她的眼睛,哪怕隻是恢複了幾成的視力,她的眼神也明顯變得靈動有神起來,他彎了彎唇。
“你怎麼找到我的?”
鬨過之後,鹿之綾才問起正事。
薄棠謀劃了這樣一出大戲,薄妄怎麼會這麼快就找到她了?
“薄棠仗著自己讀過兩年書,對跟蹤和反跟蹤非常瞭解,但他忘了一件事。”
薄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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