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棠一字一句說道。
無權,他一個次子可以肆無忌憚地要她,薄崢嶸也不會管他;
有權,他就囚禁她。
“……”
鹿之綾面無表情地聽著,“薄棠,我真後悔當年幫你,你就是個變態。”
聞言,薄棠的眼底掠過一抹刺痛,沒什麼比喜歡的人厭惡自己更痛了。
他也不想。
可他的一切都被薄妄奪走,既然正常路徑什麼都得不到,那他變得歇斯底裡很合理,不是嗎?
有傭人從後面走進來。
薄棠便站起來,溫和地道,“那姐姐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這個結,你們解不了的。”
說完,薄棠轉身離開,眼神鋒利得可怕。
他知道薄妄在想什麼,隻要步步高昇,掌了實權,薄崢嶸不好輕易動自己的時候就可以和鹿之綾圓滿。
就差一步呢,薄妄。
唾手可得的繼承人身份,一無所有的愛情。
怎麼選最後的贏家也隻會是他薄棠。
……
一夜過去,梧桐院風平浪靜。
但丁玉君一晚上都沒回來,聽說母子倆人爆發了前所未有的爭吵,丁玉君甚至威脅到要拿繩子上吊,薄崢嶸都不鬆口,甚至質問丁玉君是不是要毀了薄妄,毀了薄家。
在薄崢嶸的眼裡,讓薄家未來的繼承人娶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簡直就是毀基業的做法。
薄崢嶸派了人來,要把鹿之綾帶走。
丁玉君便讓人堵在梧桐院的門口,不允許人進。
僵持不下。
“怎麼辦啊,之綾。”
薑浮生滿面愁容地趴在她的床上道,“現在薄家到底是先生做主,先生不肯點頭可怎麼辦?”
“不知道。”
鹿之綾搖了搖頭,睜著一雙看不見任何東西的眼睛。
“真不明白,先生為什麼這麼堅持,老太太都把你的好說一籮筐了,先生就是半個字都聽不進去……”
薑浮生鬱悶極了。
鹿之綾也不明白,她知道自己在薄崢嶸的眼裡,一直代表著薄妄不堪甚至有點丟人現眼的過去,但這一兩年,她和薄妄都非常努力地做事,改變薄崢嶸的看法。
近幾次去主樓那邊吃飯的時候,薄崢嶸對她的態度明顯沒有一開始那麼差了。
但現在看來,薄崢嶸對她還是徹徹底底的看不起。
鹿之綾正想著,外面傳來一個傭人阿姨慌裡慌張的聲音,“之綾,之綾,不好了,老太太在主樓那邊暈過去了……”
“……”
鹿之綾一下子從床邊站起來,眉頭蹙緊,“怎麼會這樣?”
“老太太一晚上沒闔眼,吵破天了都,剛剛先生要把老爺子和老太太送回老家休養,老太太就……”
阿姨聲音都帶了哭腔,“現在先生送老太太去醫院了,還讓我給、給你帶個話。”
說到最後,阿姨有些結巴。
“什麼話?”
鹿之綾問。
“把、把整個薄家攪得天翻地覆,你好本事。”傭人阿姨戰戰兢兢地重複著。
“……”
鹿之綾聽完,身體裡的血液都是冰冷的。
老太太暈了,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薄妄在祠堂跪了一夜,他的老寒腿也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這樣下去不行。
鹿之綾咬了咬唇,而後下定某個決心,“浮生,幫我出神山。”
薑浮生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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