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過來的時候,鏡頭才捕捉到他唯一的一張正臉。
薄崢嶸看著,抬手按下暫停,看著上面輪廓深邃的一張臉,眸色變得深沉,“像麼?”
“像!”
聞達坐在前面的副駕駛,聞言回過頭來,斬釘截鐵地道,“我把這視頻來來回回看了幾十遍,跟您真的像,先生,您把手遮一遮,看看像誰。”
要不是他無聊的時候刷到這個火熱視頻,也不會發現這張臉。
和先生太像了,年紀也相仿。
大少爺五歲失蹤,算算年紀,也差不多該長得這麼大了。
聞言,薄崢嶸沉著臉緩緩抬起手,遮擋向螢幕上的半張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衝了出來。
戚雪。
這人的臉上竟還有戚雪的影子。
難道,這孩子真的還沒死?
“先生,為什麼不讓我去把這人帶過來,做個dna就好了。”聞達說道。
既然覺得像,也就是一個親子鑒定的事。
“這件事你偷偷處理吧。”
薄崢嶸收回手往後靠去,“這些年我也不是沒見過和我長得像的,結果呢……奶茶店老闆,小市民一個,萬一不是還不知道怎麼訛人,再打著薄家的旗號在江南招搖撞騙。”
他今天也不該來一趟。
隻是正好來江南辦事,又正好看到這個視頻,心念一動便想過來看看。
“我明白了,先生。”
聞達點頭。
“儘早做個結果出來。”薄崢嶸往後看一眼這條明顯不是走高階路線的街道,“要真是我薄崢嶸的兒子,這種地方臟了他。”
薄崢嶸的兒子賣奶茶。
簡直是笑話。
“是。”
聞達皺眉,開始思考如何在這個阿唐身上得到樣本。
……
在阿唐采購回來前,鹿之綾便回了出租樓。
正是週末,左鄰右舍的小孩們都在家裡,鹿之綾被他們拉著在小廣場上坐下,聽他們玩遊戲、吹牛,又聊起誰過生日,要送禮物。
鹿之綾坐在小板凳上,還在想著薄崢嶸的突然出現,聽到這裡,她忽然意識到阿唐和文藍的訂婚禮物她還不知道準備些什麼。
“我投辣條一票!”
“哪有人生日送辣條的,我就送花。”
“花很貴的好不好。”
“那我就去外面采路邊的野花呀,野花也很漂亮的。”
“那也儲存不了,對不對,之綾姐姐?”
小朋友們說著說著就把話題轉到她身上來。
“嗯,什麼東西都儲存不了太多。”她低下頭,淡淡地道。
“做成乾花不就行了?怎麼就儲存不了。”
男人低磁的聲音傳來,伴著摩托車停下的聲響。
鹿之綾的肩膀一僵,阿唐回家了。
“哇哇哇,大魔王回來了!”
小朋友們一轟而散。
鹿之綾從小板凳上站起來,摸了摸旁邊的晾衣杆,判斷一下方向後往家裡走去。
還沒走出兩步,她的手就被人一把攥住。
“看見我跑什麼?”
男人一手握著她一手拎著頭盔,很是不爽地看著她。
“我看不見。”
她一臉真誠地道。
“哦,看不見,我的聲音都認不出了?”阿唐的語氣越來越不好。
鹿之綾不想和他糾纏下去,便擠出笑容,“我和哥開玩笑的,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給你帶了海棠酥。”
阿唐牽著她往回走去。
鹿之綾抽回自己的手,微笑道,“我現在在這裡不會走錯了,不信你看。”
說完,她便快步往家裡走去,手都沒扶東西。
阿唐盯著她近乎逃也似的單薄背影,眉頭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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