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把她拉起來,將大衣墊到她的下方,然後在她身旁坐下來,從後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上。
他的手指擠進她的指間,親密相抵。
兩枚戒指緊緊纏在一起。
“這好像是我第一次看你戴上這枚戒指。”
鹿之綾低頭看著他的手道。
薄妄側過臉,溫熱的唇在她的耳朵上來回輕蹭,性感的嗓音帶著淡淡的酒氣,“以後,不會摘下來了。”
鹿之綾聽著,完全放鬆地依偎進他的懷裡,指尖在他的手指上輕點,“你喝不少吧?”
“嗯。”
薄妄低應一聲,帶著三分醉意。
明明是冬季,荷糖卻被打造得葉綠花紅,美景如春,宴會的地方隱約傳來賓客們的笑聲、說話聲……
模模糊糊的,鹿之綾感覺曾經的鹿家又回來了。
她撿起一塊小石子動作極輕地投擲向水面,看著水面上泛起的漣漪,她忍不住笑了。
“笑什麼?”
薄妄盯著她。
“忽然想起你扮成米叔的那些日子。”
鹿之綾道,“那時候我們也經常坐在荷塘邊聊一些有的沒的,不過都是我說話,你聽著。”
那時候,他像一道站在她身後的影子,沒有聲音,卻又無處不在。
她一開始沒有察覺,直到自己逐漸變得心境開闊起來時,才發現這些都是他給她帶來的改變。
“我敢開口麼?”
薄妄道,薄唇跟著勾起一抹弧度。
鹿之綾笑著看向他,打趣地問道,“薄總,現在回想那一段時光是什麼感受?”
薄妄靠著她,從旁邊摸起一塊小石頭重重地投向遠處,眼底掠過一抹得意,“老子真會。”
他要是不來,這輩子都不可能把她娶回家。
太難追了。
鹿之綾眼裡的笑意更深,“是,沒人比薄總更會了。”
“那你現在回想是什麼感受?”
薄妄又圈緊她,反問出一樣的問題。
“……”
鹿之綾想了想,收起笑意正色道,“還好你來了。”
“嗯?”
薄妄側目深深地盯著她。
“到了今天,我已經不敢去想象沒有你的日子該怎麼過。”
鹿之綾轉頭看向他,眸光深情,“所以我希望你能健康平安地一直陪我走下去。”
她輕輕柔柔的一句,解釋了自己為什麼非去赴這個險不可。
她肩上的愛很多很重,但她並不是把這些變成一場重壓的刺激,她不過也是用自己的方式去守護身邊的人,守護了他她才會真的快樂,也算是為自己。
“我今天的表現還不夠健康?”薄妄不滿地反問。
“……”
想哪裡去了,腦子裡能不能有點真正健康的。
鹿之綾伸手去指他,指尖還沒碰到他的眉心,她就看到他眼底的血絲與疲憊,他半眯著眼,倦意很重。
見狀,她便不忍心了,說道,“你回去休息吧,我去送客。”
薄妄深深地盯著她,搖頭,“陪我。”
“不好把收尾的工作都推給堂叔和哥哥們。”鹿之綾道,為了找她,大家都是一夜沒睡,又耗了一整個白天,都累。
“陪我。”
薄妄眯起眼睛,呼吸拂過她的耳廓。
“好。”
鹿之綾沒立場地同意了,哥哥們看著也不像困的樣子,就幫她送個客吧,“那走,我們回我們的房子?”
薄妄滿意地站起來,牽著她的手離開。
兩個人從荷塘離開,在宴客的場所小心地避開人群離開,跟做賊似的。
鹿之綾被他牽著一路沿水邊往前跑,鑽過一道道月洞門,竹影搖晃月光撩撥夜風,投影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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