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看著,睨一眼身旁的李明淮,李明淮收到示意立刻找警察跟上去。
要知道今晚這事,裴展也得算一份。
“媽媽,我要媽媽……”
裴顏不能上車隻能拚命哭鬨,一條腿作為支點根本撐不住太久,人很快就往下倒下。
鹿信雄看著,伸出手將裴顏一把抱起,單手將她舉高,任由另一隻手不停流血。
鹿之綾看向救護車的方向。
車子裡,裴展早已經不覺得自己肩膀上的槍傷有多痛,他抓著白佳無力的手貼在自己臉上,紅著眼道,“老婆,别怕,你馬上就好了。”
白佳看著眼前愛自己到骨子裡的男人,目光動了動,想說什麼氣力越來越少。
裴展低頭去聽。
“我恨你,裴展。”
她虛弱地說。
裴展身形一僵,呆在那裡,隻聽她用微弱的氣息繼續道,“我那麼喜歡鹿家人,可你把我變成了一把捅他們血肉的利刃,而我,算不上清白。”
裴展呆了呆,算不上清白是什麼意思?
他低頭看向躺在那裡的女人,猩紅的眼裡折射出一抹死灰複燃的光,“你愛上我了是不是?白佳,你告訴我是不是?”
因為她愛上了他,所以才對鹿家人更加愧疚。
白佳看著他這有些瘋狂的樣子,淚水從眼角淌下來,她扯了扯嘴角,開口道,“如果早知道你見死不救,我不會愛上你。”
是這些年的無微不至,是這些年的偏愛寵溺,讓她迷了眼睛。
但愛就是愛了,她也沒辦法回頭。
“如果再來一次,我不會看著鹿家遭難不管的,你相信我。”
裴展為這個罪孽揹負了這麼多年,他心底積壓的痛苦沒人知道。
“可沒有如果了。”
她氣虛地看著他,眸光透著再也不用掩飾的愛慕,直接傳遞到他的心裡,她說,“裴展,我們給鹿家贖罪吧。”
裴展看著她眼底的愛,滯了滯,而後又像是明白了一樣,釋然地笑著道,“贖了罪,我們就可以換個地方相愛了,是嗎?”
“嗯。”
白佳目光柔軟地看著他,帶著他從未感受過的溫度。
裴展低下頭,吻在她的額頭上,白佳被醫護人員折騰得一陣陣頭暈,輕聲呢喃,“好疼啊。”
裴展聽著,眼淚落下來,落在她蒼白的臉上。
……
工廠前,警笛聲還未散去,阮樹州被押上車帶走。
警方翻找了下,還真找到一個地下通道入口,就在樓梯的下方,阮樹州就是帶人從這裡來的,原本是準備殺了他們再從地下通道離開,但沒得逞,他就像個瘋子一樣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阮樹州雙手被警察按在身後,戴上手銬離開。
還沒離開工廠大門,被打得倒在地上以為已經死了的一個手下忽然睜開眼,對準阮樹州就是一槍,又給自己一槍。
阮樹州當場斃命。
全場駭然,警方慌忙收繳地上散落的槍。
“那不是阮樹州的手下嗎,怎麼還對他開槍?”有人疑惑問出口。
薄妄從外面走到門口就聽到這一句,目光瞬間幽沉。
阮樹州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召集這麼多人手,有人助他,事敗後又殺他滅口。
周勁,又是你?
鹿之綾和阮蜜也跑過來,鹿之綾還沒看到就被薄妄一把摟進懷裡,“沒什麼好看的,别看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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