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來就好,他也見見。
季競對什麼晚宴不感興趣,歪著身子道,“妄哥,晚宴上有美女嗎?沒有我帶一些去,不然光聽一幫長輩吹牛多無聊啊。”
聞言,薄妄目光幽幽地瞥他一眼,一本正經地開口,“我現在是有女朋友的人,别帶壞我。”
“……”
季競被雷得不輕,過了幾秒,他反應過來,妄哥是不是在內涵他呢?
說誰沒女朋友呢!
靠。
季競憋了又憋,像隻毛毛蟲一樣在沙發裡扭動,忍不住哀嚎,“妄哥,我覺得你今天好像有點針對我,你不能這樣啊,我可是千裡迢迢拋棄洋妹子從國外跑回來,還替你把寶貝兒子帶過來……”
薄妄抬眸從門口望出去,目不斜視,語氣涼薄,“你還聽得出來,不容易。”
“……”
又罵又罵!
季競鬱悶地順著他的視線望出去,就見小野同學牽著鹿之綾的手蹦蹦跳跳,兩人在荷塘邊拔草。
小野不知道說了什麼,彎著腰的鹿之綾笑起來。
小野同學二話不說踮起腳就是一口親過去,鹿之綾蹲下來,搖著手中的草葉讓他繼續親……
季競懂了。
他這哪是帶了個小棉襖,這帶的是個小燈泡啊!
……
小野同學的加入,讓鹿家變得更加熱鬨起來。
有鹿之綾、薑浮生、丁玉君輪翻陪著玩,小野同學快樂得上躥下跳,像是回到花果山的猴子,哪哪都是他的地盤。
鹿之綾在亭裡柱子上刻下小野的身高痕跡,丁玉君坐在亭子裡笑容滿面地看著外面小野跳來跳去。
“看來小野更喜歡你這裡。”
丁玉君笑著說道,朝她伸出手。
鹿之綾把美工刀收起來,握過丁玉君溫暖的手坐下來。
丁玉君收斂笑容,神色鄭重了些,“我不知道薄妄做過些什麼,但我聽小野叫你姨姨,你們應該之前就見過了吧?”
老太太洞若觀火,鹿之綾點頭,“嗯。”
“那你準備怎麼讓孩子改口?”
丁玉君有些凝重地道,“小孩子認定下來就不容易變,突然告訴他姨姨變媽媽,他可能會比較難接受。”
聞言,鹿之綾的目光黯了黯,她轉頭看向又薅禿一片地的薄之野,抿了抿唇,“那就不說,慢慢來,等他懂,等他能接受……”
她不強求一聲稱呼。
“那這樣太委屈你了。”丁玉君皺眉。
“沒事,隻要小野高興就好。”
鹿之綾不在乎這些,現狀對她來說已經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美好。
陪小野玩了一整天,鹿之綾記著薄妄沒吃藥,於是拿著藥和水杯上樓。
房間裡沒人。
鹿之綾推開書房的門,薄妄坐在書桌前,眸色淩厲地看著電腦。
見她進來,他動作極快地關掉檢視鹿家員工屠殺案的舊聞網頁,往後一靠,目色幽幽地看向她,臉色談不上有多好。
“怎麼不在床上躺著,不是說好先暫停公事麼?”
鹿之綾朝他走過去,有些擔憂地道。
出院也要休養,他這樣不行。
“被子太冷,還不如不躺。”薄妄淡漠地開口。
“那我陪你躺?”
鹿之綾直接地道。
薄妄的眼一深,很快明白這又是管撩不管收拾,於是冷哼著道,“你還有時間麼?”
陪小崽子陪得那麼快樂,還看得到他?
鹿之綾靠在書桌一側,俯下身笑盈盈地靠近他的臉,輕聲道,“吃自己兒子的醋啊?”
薄妄靠在椅背上,黑眸深深地盯著她,“我知道你覺得自己欠小野很多,你要陪他才能緩解愧疚的話,我沒意見。”
他不是吃醋,是在壓抑本性,若按他的本性,他更想釋放的是強占,給她唯一的烙印,不容人霸取一點她的時間。
可這兩年的相處,他太瞭解她,為了她,他可以壓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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