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活?
他想都沒敢想。
江南的太陽似乎突然曬了起來,鹿之綾的眼睛被照得有些刺痛,她眨了眨酸澀的眼睛,在窗前踮起腳。
薄妄骨節分明的一隻手搭在窗台,低下頭吻上她的唇。
溫軟的接觸如一抹清風拂過心口。
她抬起手摸摸他的臉,在他深邃的目光中笑,“薄妄,我好喜歡這樣喜歡我的你啊……”
刻骨的銘愛,將她奉為獨一無二的月亮。
她想好好回饋,終生守護。
薄妄的目色更深,含著她的淚珠親她,慢慢地遊移,直到她的唇角,再度糾纏上,吻得深入。
葉落水面而無痕。
愛意無聲卻驚人。
……
一入夜,新的問題來了。
鹿之綾給薄清林、丁玉君送兩份血燕桃膠讓他們吃了,等他們睡下後才離開,回到自己的房子。
明亮的燈光下,薄妄往座背放下的真皮沙發裡一躺,闔眼休息。
聽到她走路的聲音,薄妄才緩緩掀起長睫,懶懶地睨她一眼,“這麼晚?”
“陪爺爺奶奶說了會話。”
鹿之綾走過去,照著藥方倒出幾顆藥,端起水杯走到薄妄身邊遞給他,“把藥吃了睡覺。”
“嗯。”
薄妄坐起來,接過藥一把放進嘴裡,喝水嚥下。
他把杯子遞給她,又躺回去。
鹿之綾看著有點莫名,“躺這做什麼,去睡覺。”
出院不代表就完全康複,他還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薄妄躺在那裡,睜眼看她,“我不在這睡在哪睡?”
“……”
以前是強勢得想怎樣就怎樣,現在想怎樣都繞著彎來了。
頭疼。
鹿之綾握著水杯,低頭看著他道,“米叔在我這裡有房間啊。”
“我睡了,晚安。”
薄妄說了句就閉上眼睛一副準備睡覺的模樣。
鹿之綾站在他身邊彎下腰,近距離地欣賞他的臉,看著這麼張好看的臉,多作一點也是能接受的。
她伸手在他下巴上點了點,“好了,别裝了,回房間睡。”
“……”
薄妄閉著眼不動。
“我房間。”
她都跨出最難的一步了,還會守著後面的步數慢吞吞來嗎?真的是……
薄妄一下子睜開眼睛。
她的臥室並不大,傢俱也少,但收拾得很乾淨。
兩年後突如其來的同床共枕,要說沒一點波瀾是不可能的,鹿之綾進了房間才發覺這和在醫院陪護時不一樣。
陪護時旁邊還有張小床呢。
這是真正的同居。
鹿之綾抿了抿唇,拿出嶄新的毛巾遞給身後的男人,“你先洗,小心不要碰到縫合處,頭髮就不要洗了,明天白天我幫你。”
“嗯。”
薄妄沉沉地看她一眼,接過毛巾,把腕上的佛珠摘下來遞給她離開。
鹿之綾把手串放到床頭,看一眼床上的被子,上前將被套枕套都拆下來,重新換上一套新曬好的。
鋪平整床單後,鹿之綾靠著牆玩了一會手機,薄妄就回到房間,她一抬頭,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薄妄從外面走進來,說是不洗頭,他還是洗了,邊走邊拿著毛巾擦頭髮。
他身上也沒怎麼擦乾,水珠順著脖頸滴淌下來,淌過微鼓的胸膛滑落下去,受過傷的身軀線條不如健康時那麼明顯,縫線處添了幾分蒼白,襯得水汽更加清晰,腰間圍著的浴巾無法阻止突如其來的欲氣,反而圍得愈發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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