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薄妄頜首,握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已經是晚上十點,看到他們倆還要連夜出神山回帝江庭,正在外面迎著涼風賞月的李明淮和薑浮生都愣了下。
“這麼晚回去嗎?”
薑浮生看向鹿之綾,有些捨不得,“我還想明天給你和寶寶拍一組大片呢,我研究老太太的照相機好久了。”
“再說吧。”
鹿之綾淺淺一笑,彎腰坐進車裡。
薄妄站在車門前,一雙眼瞥過薑浮生那張臉,短暫的一秒,他跟著坐進車裡。
車子揚長而去。
薑浮生站在原地僵住好幾秒,無緣無故的一陣懼意突然襲來。
“最近沒發生什麼特别的事吧?”李明淮站在一旁突然問她。
薑浮生心一慌,忽地回過神來,有些茫然地看向李明淮,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麼這麼問我?”
“沒有就好。”
李明淮沒多說話。
他跟在薄妄身邊的時間也算久了,妄哥剛剛那眼神……絕不是友善。
……
薄家重長孫的滿月宴轟轟烈烈地落下帷幕,鹿之綾和薄妄的采訪一經發出,又是收割人緣的一波操作。
鑽石畫被掛在帝江庭客廳最顯眼的位置。
早上用餐的時候,鹿之綾吃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看著面前的男人,編出那麼大一個謊話,他都不讓她走,她還能怎麼做?
“我今天很忙,把你送梧桐院去?”
薄妄坐在她對面,咬了一口餅,抬眸看她,眸子漆黑。
“不用了,我就呆在家裡吧,我想再多休息休息。”她道。
“還是覺得身體虛,不舒服?”
薄妄擰眉。
“沒有,就是想休息。”
“你一個人在家可以?”薄妄的聲線沉了些,鹿之綾笑,“有什麼不可以?”
薄妄看她兩眼,沒再說什麼。
薄氏財團名下的一傢俬人醫院最近來了位國外的婦科聖手。
薄妄將會議推遲,直接去了醫院找這位婦科聖手面談,對方是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對著檢查單子講得口若懸河,一旁的翻譯跟著翻譯——
“史密斯醫生說,這種情況確實很罕見,但隻要不是絕症都有可能治癒,他以前做過動物的子宮移植手術,他覺得醫學的進步就是要勇於嘗試……”
“我要安全的,百分之百不致命又治癒的辦法。”
薄妄冷冷地打斷對面兩個人的喋喋不休。
翻譯把話一翻,對面的老外皺起眉,扒拉扒拉說了些什麼,翻譯恭敬地看向薄妄回答,“史密斯醫生的意思是最好還是讓大少奶奶親自過來,再次做個檢查。”
“沒用就是沒用,找什麼藉口。”
庸醫。
薄妄起身就走,他已經讓鹿之綾做過三遍檢查,再做下去,是個人都得煩。
薄妄走出醫院大門,大步往前走,旁邊有病人陸陸續續經過,手上都拿著紅玫瑰。
他看過去,忽然想起,這家醫院是鹿之綾差點沉江後住的。
她還給他摘了黃玫瑰。
薄妄沒急著離開,而是逆著人流走向醫院花園的位置。
薄氏財團不缺錢,私人醫院也不缺錢,那是一座很大的玻璃暖房,病人、病人家屬進進出出。
薄妄抬腿走進去,大片大片的紅玫瑰熱烈開放,開成了一片花山般,從高到低,連吊著的花籃都是紅玫瑰,熱情得刺眼,與外面冬日的寒意形成鮮明對差。
“薄、薄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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