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近一年的時間調查,人力財力,耗掉不知多少,肯定沒有任何問題,那問題就是薄家傭人!
薄妄眸子陰沉地看著他。
李山這種人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敢咬上薄家。
羞辱他,薑浮生不敢。
煮茶師。
薄妄坐在那裡,忽然想到那一晚的事情。
那一晚,他覺察出煮茶師的身形和鹿之綾特别像,本意回來是為難她的,可試探之後發現她是真瞎子,沒有那個能力把絨線花貼到他的門口。
這事情就作罷了。
那一晚的鹿之綾,她站在那裡面對他刺過來的水果刀毫無動靜,她向他告白,迴應他的吻,眼睛呆滯,卻字字勾人。
就是從那一晚開始,一切都變了。
薄妄纏著紅色絲巾的手指慢慢握緊,聲音幽冷下來,“那個煮茶師你見過沒有?”
“見過的,我特地去歸期茶樓追回的絨線花,那人幾個月前就從茶樓辭職了。”
李山說著又想說什麼,接著忍下來。
“說!”
薄妄的臉色很不好看。
“我聽底下人說薑浮生帶過去的那個煮茶師煮茶技藝一流,可那天我追回的時候,看那煮茶師煮茶的本事屬實一般,可能這技法也會跟著心情時好時差吧。”李山又是小心翼翼地點煮茶師有問題。
聞言,薄妄忽然想起一件事,冷著臉揚聲,“季競,滾過來。”
正在佈置的季競忙不迭地衝過來,笑得一臉諂媚,“妄哥有何吩咐?”
“我和你第一次去歸期茶樓,你看著鹿之綾說了一句話。”薄妄眸色幽暗地看著他,嗓音冷冽,“你說了什麼?”
“啊?”
季競愣在那裡,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撓撓耳朵,“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他哪裡還記得第一次去茶樓和鹿之綾說過什麼?
薄妄睨向他,壓迫感十足。
季競倒吸一口涼氣,“我想想,我想想。”
靠,完全想不起來啊,第一次第一次……
薄妄坐在那裡,緩緩閉上眼,然後想了起來。
季競當時看著煮茶獻技的鹿之綾說了一句——
“我怎麼覺得小老闆你有點眼熟啊。”
他不是看鹿之綾眼熟,他是看她煮茶的手藝眼熟。
黑桃會所,他品嚐過薑浮生帶去的煮茶師煮的茶。
薄妄坐在那裡,眼前似乎有什麼東西正慢慢地拚湊起來,無數的碎片在凝聚,然後直命他的心脈,一股銳痛突然衝出來。
“薄少?”李山看著薄妄臉色越來越難看,又開始不安。
“妄哥?”季競很是莫名。
旁邊幾個人跟猴子似的興奮地跳過來,“妄哥,我們準備好了,請嫂子過來吧?”
所有人都圍過來。
薄妄猛地睜開眼睛,眼底一片陰戾,面色差到讓所有人都嚇一跳,季競更是直接噤聲。
“砰!”
薄妄揚手將旁邊的紅酒木盒掃到地上,沉著臉站起來,“滾!都給我滾!”
說完,他抬起腿就走。
“……”
李山嚇得直接跪倒在地上。
眾人目瞪口呆,季競縮了縮肩膀,好好的日子又怎麼回了?
……
鹿之綾並沒有睡得太好,昏裡昏沉的,一直在做夢,一會夢到江南的家,一會又夢到懸崖上的涼風瑟瑟。
夢境錯亂,睡了比沒睡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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