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死人追上來,“妄哥,薄棠要一起帶走嗎?”
薄妄邊走邊涼薄地睨去一眼,“怎麼,我們的飛機很多空位麼?”
“不多,很擠。”
活死人心領神會。
既然坐不下那麼多人,那也是沒辦法。
……
一行人坐直升機離開翡翠灘,到了一處停機坪,有早已經準備好的私人飛機等候。
換機,用最快的時間飛回薄氏財團。
鹿之綾坐在靠窗的位置,手裡握著幾根金線。
這是屏風被燒燬後唯一留下來的東西。
她要來一個藍色的盒子,小心翼翼地將金線放進去,一根一根碼好,碼整齊,指尖觸碰著上面的溫度。
她連家人給她籌備了三年的生日禮物都保護不好。
真是沒用。
薄妄坐在一旁看著她,視線落在她的身上,驀地,起身離開。
鹿之綾表情怔怔地看著手中的盒子,一張紙巾從後遞過來。
她轉眸,封振站在她的身後,關切而擔憂地看著她,“小姐,别難過了。”
“嗯。”
鹿之綾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才發現自己的眼窩是濕的。
“我按你說的,讓兩個保鏢留下來陪著薄家二少爺,等後面的救援。”
封振看了一眼周圍,小聲地說道,“他讓我轉告你,三少爺的事他會幫你查,如果人真的還活著,他一定會把人帶到你面前。”
在他看來,薄棠比薄妄靠譜。
比起一個一模一樣的屏風,現在三少爺的下落才是小姐最關注的。
在這一方面,薄棠比薄妄更知道小姐在意的是什麼,薄妄隻會誤會她,拿槍指她。
“封叔,我不靠他。”
鹿之綾比封振清醒。
如果翡翠灘這個局和薄棠有關係,她因他相救而靠近,就是正中陷阱。
如果和薄棠沒關係,他是真心相救,她更應該撇清關係,沒必要再扯一個人進這漩渦。
“……”
封振也不好再說什麼,他隻是希望鹿之綾能不用那麼辛苦。
“不好了!”
一個保鏢從裡邊匆匆跑進客艙,臉色煞白,下意識睨了一眼封振,然後就閉嘴收聲。
見狀,封振意識到什麼,臉上掠過慌亂,站起來就跑。
鹿之綾也握著盒子站了起來,跟上去。
換機的時候,保鏢把封潮給鎖在一個小房間。
她走過去,就見封振僵站在原地,呆呆地看著地上,神色滄桑悲涼,彷彿一瞬間老了幾十歲。
鹿之綾靠過去,隻見封潮雙手雙腳被綁著,整個人以一種特别猙獰扭曲的姿勢倒在地上,一雙眼睛死死睜著,一動不動,胸口不見任何起伏。
一個保鏢蹲在旁邊,衝鹿之綾搖了搖頭,“大少奶奶,我一直在門外守著,都沒走開過,進來送個水就看到他這樣,是猝死。”
鹿之綾沉默地看著地上的封潮,說不上是什麼情緒。
她懷孕嫁進薄家不久,死了一個張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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財團大會還沒開,封潮又死了。
薄家,真是個吃人都不剩骨頭渣的地方。
“砰。”
封振踉蹌著後退一步,無力地靠在門上。
他就這麼看著自己的兒子,一滴眼淚也沒有。
驀地,他悲涼地笑起來,“是我沒教好他,讓他變得忘恩負義、良心全無,才落得這樣一個下場……是我不配做父親,是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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