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崢嶸不由得多看她一眼,她準備得還真夠齊全的。
鬱芸飛不像夏美晴那麼激動,她從容不迫地道,“之綾,幾份認錯書代表不了什麼,我從來沒有指使過任何一個人對薄妄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比夏美晴沉穩得多,從來不會讓人留下證據。
“但至少可以說明白鬱姨你之前在sg娛樂管理不嚴、用人不行。”鹿之綾坐在那裡迎上她的視線,語氣清清淡淡的。
“……”
鬱芸飛一噎。
“還有這裡,這是穀導死亡的視頻。”
鹿之綾又在平板上播放一份新的監控視頻。
畫面中,穀娜穿著那條白色的漂亮長裙坐在臥室的桌前。
一個黑衣男人坐在她對面,側臉上有一顆很大的痣,他眼神冷血,滿臉殺氣。
穀娜從保險櫃裡取出一箱子擺在男人面前,打開,是一箱的錢。
她道,“能給我一條活路嗎?”
“你覺得呢?”
男人十分不屑,“你一個小小的導演敢摻和大家族的事,就該知道你的命你自己用錢買不了。”
“我也不過是站了個隊而已,沒有真去傷害到誰,就一定要我的命嗎?”
穀娜嘴上句句惜命,她的眼神卻已經是滿不在乎。
“你這一手把薄家大少爺直接送進財團了,你說沒有傷害到誰?”
男人點了根菸抽起來,“要你的命,一是給你這種自以為是的人一點教訓,二是給那些腦子清醒的人看看,以後還敢不敢輕易站隊。”
說完這幾句,男人自認為值這個錢就想把箱子拿過去。
穀娜按住箱子,“那我能問下,到底是誰要我的命嗎?”
“你以為你按著箱子這錢我就拿不到了?”
男人冷血地笑了一聲。
“做件好事嘛。”穀娜跟他討價還價,“我在銀行保險箱裡還有兩箱錢,一箱珠寶。”
“你為什麼一定要知道是誰?”
男人明顯是個職業殺手,聽到這話神色肅殺起來。
他左右看了看,猛地站起來到處尋找,應該是在找攝像頭、竊聽器一類。
他找了很久,沒有找到穀娜藏得隱秘的攝像頭,終於放下心來。
“我就是想知道是誰殺的我,死個明白。”監控中,穀娜道。
聞言,男人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一個名字,“林常武。”
“林常武?”
穀娜顯然對這個名字陌生。
“薄氏財團的一個大高層啊,至於他是受誰命令雇傭的我,我就不知道了,估計你自己清楚你得罪的是誰。”
男人說著推過去一張紙,“哪個銀行,保險箱密碼是多少?”
得到想要的答案,穀娜也不再糾結,利落地在紙上寫下男人要的一切,也是寫下自己生命的最後倒計時。薆荳看書
男人站起來,往杯子裡扔了兩顆安眠藥給她,“自己喝,還是我灌給你?”
“我自己來。”
穀娜接過來,一口全部飲下。
殺手似乎沒見過她這麼等死的,不禁有些奇怪,“你好像也不想活了。”
穀娜沒有說話,轉身走到自己的床,面容平靜地躺了上去。
殺手抓起穀娜的手,拿出一把水果刀,換了更像是自殺的方向對著手腕狠狠劃了下去。
割完腕,殺手甚至不急著離開,坐在那裡把箱子裡的錢點了一遍,看看穀娜的出血量後才站起來拎著箱子離開。
“……”
再看一遍這個視頻,寒意還是充斥鹿之綾的全身,恨意從眼底劃過,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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