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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檸反抗過,為了能和樸雋在一起,她離家出走過,甚至自殺過,吃藥割腕都試過了。
印象的最深的那一次她吃了大半瓶安眠藥,還好被媽媽發現了,連夜把她送去醫院。
當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時母親哭泣的眼睛,還有父親鐵青的臉色。
她以為她爸會就此心軟,但是並沒有,而是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告訴她:“薛梓檸,如果下次你再這樣的話,你乾脆死透一點。隻要你活著,我永遠不會同意你跟那個樸雋在一起。”
父親怒氣沖沖地走了,母親哭倒在她的床邊,握著她的手說:“梓檸,你如果有個三長兩短,讓媽可怎麼活?媽隻有你了。”
的確,如果自己死了,最可憐的那個人隻有她媽。
在薛家她媽媽是最沒有地位的,作為父親的第二任妻子,她被薛梓檸同父異母的幾個哥哥姐姐視為害死他們生母的罪魁禍首。
其實薛母並不是小三,是父親的第一任妻子因病去世之後才娶了她。
但他們卻不那麼想,一向對她們母女都橫眉冷對。
薛梓檸曾經想過帶母親離開薛家,可是母親離不開她爸爸。
薛梓檸也沒辦法自私的為了自己的愛情去破壞她媽媽的婚姻。
所以死和逃這兩條路都走不通,那隻有最後一條路,就是聽從爸爸給她的安排,跟安辛醜結婚。
薛梓檸看著安家花園裡鬱鬱蔥蔥的小樹林,咬了咬唇低聲告訴他:“樸雋,我們兩個就這麼算了吧,我上次就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梓檸,不要掛電話,你出來我們見一面好嗎?”
“不行。”
“梓檸,我在老地方等你,如果你不來我就一直等下去。”
“你不要逼我…”她回頭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餐廳,人們在交談甚歡,並沒有人留意她。
“總之我今天晚上一定要等到你。”
“等我也不會來的。”薛梓檸掛了電話。
再見面有什麼意義呢?
既然已經決定了。
她又看了看花園裡,外面起風了,應該馬上就要下大雨了。
薛梓檸回到桌邊,安辛醜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喝起了酒,和薛父推杯換盞。
薛父挺高興的,就不自覺的多喝了幾杯。
安辛醜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幾個男人分了一瓶酒,安辛醜的臉已經紅的像個番茄。
他藉著醉意握著薛梓檸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笑嘻嘻地跟薛父薛母保證:“伯父伯母,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對梓檸好的。我肯定不會讓她受委屈,我要讓她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
安龍蘭她們在邊上捂著嘴笑,安母看見了,瞪了她們一眼說:“笑什麼?你弟弟有這份心不好嗎?”
安龍蘭說:“好呀,我沒說不好呀。我們家安公子對所有女人都這麼好,恐怕這話他對很多女人都說過吧。”
安父低吼了她一聲:“吃你的飯!哪那麼多話?”
安龍蘭這才不情不願地低下頭,還捂著嘴跟身邊的安成薇小聲嘀咕:“本來就是嘛,我哪兒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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