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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梓檸正在她的公司裡開會,秘書過來告訴她:“薛總,安先生來了。”
“讓他在我的辦公室裡等我。”
“安總好像受傷了。”秘書小聲說:“頭上有血呢!”毣趣閱
薛梓檸擰著眉頭,看看高層:“今天就到這吧。”
她回到辦公室,推開門屋裡並沒有人,正在納悶的時候,安辛醜從後面過來抱住了她。
她輕拍他的胳膊:“别鬨,在辦公室呢!”
她轉過身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你怎麼搞成這樣,為什麼流了這麼多血?”
“你關心我,是出於什麼出發點?”他很認真地問她。
“朋友。”
“不是夫妻?”
“辛醜。”薛梓檸有點無奈:“你别鬨了。”
其實别鬨不是她的口頭禪,但和安辛醜在一起的時候,她十句話八句都是别鬨。
“去醫院吧,也許傷口裂開了。”和安辛醜在一起,一天都要跑八趟醫院。
她剛準備邁步,安辛醜緊緊地抱住她,把臉埋在了她的胸口。
她有點微慍,以為安辛醜又要對她動手動腳。
這裡可是她的辦公室。
她正準備推開他,忽然覺得胸口濕濕的。
“你又流血了?”她嚇了一跳,捧起他的腦袋。
他沒有流血,濕潤是因為他的臉上,滿是水。
安辛醜好像哭了。
薛梓檸有點驚訝,她從來沒見過安辛醜哭。
他從小被他爸打到大,也沒見他哭過。
假哭倒是哭過,假哭的時候,薛梓檸一看就知道是假的。
她莫名地用手指抹去他的眼淚,但新的眼淚又出來了。
“你怎麼了?”她其實是有點惶恐的:“安辛醜,你出了什麼事?”
“我不知道。”他哽咽:“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我他媽是哭了嗎?”
“安辛醜。”他哭的薛梓檸心裡慌慌的:“你哪兒不舒服?”
“我哪裡都不舒服,最不舒服的是這裡。”
薛梓檸低頭,他指著自己的心窩:“就這兒不舒服,堵著,像是一塊臭抹布堵在這裡,梓檸,我不知道我怎麼了?”
他哭的像個孩子,肩膀聳動。
薛梓檸被嚇住了。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安辛醜。
或許像他自己說的那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
“安辛醜。”薛梓檸隻能抱著他,輕撫他的後背:“你不要這樣,我扶你去沙發上坐。”
他不乾,緊緊抱住她,抱的很緊很緊。
他的眼淚打濕了她的肩頭,涼涼的。
但是他的身體卻熱熱的。
她摸摸他的胳膊,又摸摸他的頭。
“你發燒了!”
“燒死算了。”他緊緊抱著她不撒手:“薛梓檸,我他媽好難受...”
薛梓檸也不知道他是身體上的難受,還是心理上的。
“薛梓檸。”他抽泣著:“我的心好疼,我也許得了心臟病了。”
薛梓檸從沒聽說過他有心臟病。
但他現在燙的像一塊烙鐵。
“安辛醜,我們去醫院。”
“去醫院能治好我的心痛嗎?”
“能。”薛梓檸哄著他:“可以的。”
他從她懷裡抬起頭,他已經燒的滿臉通紅了,連眼睛都紅了。
昨晚受傷以後他又是喝酒又是瞎鬨,不發炎才怪。
薛梓檸歎口氣,正要轉身,他卻用力拽住她,滾燙的唇就吻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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