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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等太後笑完了,他才冷聲說道:“不會,因為你該死。朕此來,隻想問你一件事,你若如實答了,朕或許會考慮留夜景耀一條狗命,若不答,朕便會讓他與你同葬。”
聽到夜景耀,太後臉色頓變。
“你敢。”
夜景煜輕嗤。“你覺得朕敢不敢?”
看著那張棱角分明的面孔,太後不由抖了一下。
滿是水漬的嘴角微微的抽搐,她狼狽的抬起了頭,語氣終於軟了下來。
“一切都是哀家慫恿,耀兒他並無這麼大的野心,還望皇上能高抬貴手,饒他一命,皇上若有疑問,哀家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好。”
夜景煜眯起了狹長了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朕問你,朕的母妃因何而死,是否與你有關?”
回想母妃死亡的模樣,夜景煜頓覺頭部隱隱作痛,趕緊平心靜氣,將那折磨了他數年的駭人景象給壓了下去。太後斬釘截鐵的說道:“無關。哀家貴為後宮之主,何須與她相爭,且後宮又不是哀家一人,還有不少太妃與太嬪。”
夜景煜上前一步,目光咄咄逼人。
“當真不是你動的手?”
太後哼了一聲道:“哀家並非是不敢當之人,夜曌兒之事確實是哀家所做,隻是這小崽子命大的很,尋常人碰了就會死的毒藥,他竟然隻出了些疙瘩,其餘之事,皆與哀家無關。”
殷青璿一直沒有做聲,此時終於忍不住罵道:“老妖婦,你也身為人母,竟然如此狠毒,便不想為你那人渣兒子積些福德嗎?”
太後啐了一口,厲聲說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哀家如此做,正是為了我陸家的興榮,若非是你,嫻兒可能已坐上後位,你入冷宮一年,一出現就生出了這個小崽子,誰知道你是不是與守門的侍衛私通。”
殷青璿冷聲說道:“死到臨頭,還想挑撥離間,即便是滴血認親,本宮也不怕。”
夜景煜的手按在了殷青璿的肩膀,溫熱的觸感頓將刑房的陰寒之氣驅散了不少。
溫和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殷青璿,朕不會信她。
繼而又將目光轉到了太後的臉上。
語氣森沉的問道:“你可知何人與朕的母妃結仇?”
太後哼了一聲道:“哀家不知,哀家想的都是如何穩固後宮的位置,還得培養自己的心腹,如何會注意那些。”
“既然你不知道,那便怪不得朕了,朕會賜夜景耀謀逆之罪,與太後同葬!”
太後卻是渾身劇顫,激動的喊道:“不可以,你若敢殺耀兒,哀家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夜景煜不屑一笑。
“朕於家於國,皆問心無愧,從不怕鬼神。”
他轉身欲走,太後忽然大喊了一聲。
“等等,哀家可以告訴你一個人,你若找到她,或許可以知道是誰害了你母妃。”
夜景煜身軀微微一震,側眸問:“何人?”
太後緩了口氣道:“一個名叫花芊的侍女,但是她並不在宮中,能否找到她,皆看天意。”
夜景煜眼露驚愕,花芊是她母妃的貼身侍女,早已以身殉主,死在金梧宮。
太後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
譏諷的說道:“你以為她死了?嗬嗬,看來你也未必如自己想的那般掌控了全域性。花芊武功高強,可並非隻是宮女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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