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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傾歌皺了一下眉頭。
“這些人皆是因為進入了登天道,癲狂至此,如果能將其摧毀,說不定這些人就會甦醒。”
客座古天卻有不同的意見。
“這也隻是梅府主的猜測,如果真的是這塊石頭作祟,為何銀城接手這麼多年都無事發生,依老夫看,這件事未免有些古怪。”
他頓了一下,又說道:“老夫鬥膽猜測,可能有什麼契機,或者說,出現了某種不利的因素,引出了登天道的另一面,這東西或許可將人類心中的仇恨與慾望無限放大,這才造成他們失去了理智。”
梅傾歌的眸子微微的眯了一下。
古前輩的話,倒也有些道理,至少公孫雲鳳就沒事,她心中的憤恨與嫉妒,恐怕比所有人都多。
賀淵點了點頭,他很讚同常長老與古風的說法。
如果能有辦法去除這種邪氣,賀淵自然不願意毀掉。
即便它的存在發揮不了太大的作用,仍然深深地植入了每一個弟子的心裡,早已成為了他們精神的支柱,登天道於銀城的意義,便如紫府的聖女,不可或缺。
且銀城弟子本就隨遇而安,一但連這個精神支柱都沒了,恐怕所有人都要棄武了。
賀淵對學文並無偏見,甚至也願意銀城弟子們攻書習字,但是,讀書卻不能保家衛國、更不能上陣殺敵。
據賀家的文獻記載,銀城本來並不是江湖中人,祖上曾有六代入朝為官,文輔君主,後來出了一場大災難,據說整個大周幾乎滅國,賀家一家三百八十六口,也隻有三人倖免於難,至此便隱居一隅,創立了飄渺銀城,從此棄文從武。
至於是什麼大災難,文獻上沒說,賀淵也從未往深處探究過,但卻一直秉持家主遺誌,哪怕銀城隻剩一人,也必須習武。
殷青璿秀眉微皺,她到是讚同母親的說法,卻也明白登天道屹立至今,恐怕還有更深層的意義,再則,她與夜景煜都非純粹的江湖中人,宗門之間的事,不好過問太多。
夜景煜掃了登天道一眼,眼中亦閃出了些許憂色。
問道:“不知這位老前輩可有解決之法?”
古天和常秋風同時搖了搖頭。
“暫時還沒有。”
這時,一個略帶瘋癲的聲音說道:“既然是登天道的邪祟作祟,不如和咱們眾人之力,將那邪祟祛除,這不是最簡單的辦法嗎?”
殷青璿扭過臉,頓時看到了白髮飄飄的藺宵。
他雖然穿著粗布長衣,卻依然難掩那由內而外的灑脫與不羈。
“這……”
古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與藺宵談劍尚可,其他的,還是算了。
常秋風眼前一亮。
“這位便是被喻為世無其二的劍聖藺劍俠了吧,果然風采卓然。”
藺宵根本不吃這一套,他這一輩子向來我行我素,除了對李鳳儀百依百順,以及殷青璿這個小徒弟有幾分耐心,其他人全然不放在眼裡。
“客氣的話不必多說,到底同不同意,你們給個痛快的。”
眼見常秋風一眼尷尬,殷青璿忙走過去道:“師父,這件事草率不得,萬一咱們拉出一個邪物來,豈不是危害更大?”
藺宵哼了一聲,晃動著如雪的白髮,霸氣淩人的說道:“怕什麼,有為師在,誰敢傷你分毫。”
殷青璿笑著說道:“師父的武功自然無可匹敵,可是别人未必如師父啊,一旦出錯,後果不堪設想,咱們必須得謹而慎之。”
藺宵疏狂一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這登天道要來何用?”
他手指一揚,一股鋪天蓋地的劍氣已他為中心四散開來,被兩宗弟子蒐羅到一處的長劍,霎時錚錚飛起,劍尖直逼登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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