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你說什麼?”
賀藏鋒驚愕的看著賀淵,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父親與母親向來恩愛有加,這麼多年更是從來都沒吵過一次嘴,母親如何會……
他緩緩轉過頭,看向了那個一臉大鬍子,連模樣都看不出的馬伕,一張俊臉青中帶白。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來說,若是說不清楚,我定讓你人頭落地
公孫雲鳳急道:“鋒兒,不要聽你父親胡說
公孫長老的臉色也同樣漲得通紅,這可是在天下武林同道的面前,不論事實究竟是何模樣,公孫家都將顏面落儘。
台下的武林人全都驚的嘴巴大張,本來隻想看看比武,順便瞧瞧登天道究竟是為何物,想不到竟牽扯出來如此香豔的事來。
本來還在起鬨的眾人,此時已經沒了聲,這種帶綠帽子的事,換在哪個男人的頭上都不能忍,這時候開口,與找死無異,索性全都閉緊嘴巴,長了脖子張望,恨不得找兔子多借兩隻耳朵,好能多聽一點內幕來。
賀淵神色淡淡的看向了公孫雲鳳。
“是不是胡說,你的心中難道沒有數嗎,你真的以為我娶你,隻是因為奉子成婚?”
公孫長老急問道:“雲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公孫雲鳳的眼中閃過了一道慌亂。
“賀淵,鋒兒在這呢,你在胡說什麼?”
賀淵聲音冷淡,語調中猶如夾了碎冰,他往賀藏鋒的身上瞟了一眼。
“你有不想傷害的人,我也同樣有,公孫雲鳳,你冰雪聰明,該如何做,還需要我教嗎?”
公孫雲鳳不由後退了兩步。
“賀淵,你真的要做的這麼絕嗎?”
馬伕忽然撿起了賀藏鋒的長劍,大聲說道:“夫人勤儉溫淑,如何會行歹事,如今天下英雄皆在此處,我便將這些事說個清楚明白
他頓了一下道:“我身為銀城中人,做夢都在想著破解登天道,取得無上武功,成為人中之龍,自己不會允許紫府的弟子與城主交好,得知梅傾歌有了城主的孩子,我更害怕銀城將登天道拱手讓人,於是便召集了殺手,一路追殺梅傾歌……”
這番話即便是殷青璿來聽,也覺漏洞百出,銀城拿到登天道的控製權為五十年,這馬伕大可以前往研究,當時的梅傾歌不過隻是一個年輕的弟子,無論是武功還是資曆都微不足道,更不可能改變大局,這種理由便是三歲的小兒也不會信。
她隻是不明白,賀淵既然早就懷疑公孫雲鳳,為何不一早接露,而按成親的時間,賀藏鋒年歲本該比自己小,如今卻反成了哥哥,這中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賀淵剛才提到了奉子成婚,難道他與公孫雲鳳早有瓜葛?
這也不太像,兩人雖然如尋常夫妻一般親和,但是仔細想來,未免過於客套,難道就是因為如此,公孫雲鳳才找了這麼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馬伕報複他?
那賀藏鋒……究竟是誰的孩子?
不會白忙了半天,沒有一個哥哥是親的吧?
殷青璿胡思亂想之際,馬伕突然舉起了劍,朝自己的脖子抹去。
一縷指風從賀淵的食中二指透出,將馬伕手上的長劍崩斷,強勁的內力,也吹掉了馬伕臉上那厚厚一層鬍子。
一張賀淵極為相似的面孔,映入了眾人的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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