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沒心情管雲彩是怎麼想的,打開奶粉袋子盛了兩勺,到在了奶瓶子裡,用熱水衝完後,讓雲彩拿外邊涼一下,再餵給孩子。
她也不知道兩勺夠不夠,反正她小侄子剛生出來的時候,嫂子就是這麼喂的。
雲彩吃驚的看著奶粉,以及這模樣古怪的奶瓶,心裡的震驚無法形容。
但是什麼也沒有皇子要緊,雲彩趕緊盛了些冷水,把奶粉冰溫,拿給了李嬤嬤。
看到奶瓶,李嬤嬤也是一陣吃驚。
“這是什麼東西?你哪弄來的?”
雲彩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隻得實話實說。
“主子給的,我也不清楚,主子說裡邊是奶,李嬤嬤,你先喂小皇子吧。”
李嬤嬤立即把奶嘴送到了孩子的手裡,小傢夥已經迫不及待了,張著小嘴拚命的吸吮了起來。
裡邊的殷青璿也鬆了一口氣,總算是不哭了。
人一放鬆,肚子頓時咕嚕咕嚕的叫了起來。
再想到主仆幾人接連吃了幾天餿飯,不由暗罵,宮中果然都是一些眼高手低的東西。
好在超市裡好吃的東西不少,隻要能弄到積分,一般的東西都能買到,眼下先煮點掛麪填填肚子。
此時,雨已經停了。
來的快,去的也快。
瞬間的功夫,天空便晴空萬裡。
金鑾殿。
高高的龍椅之上,坐著一個身穿黃袍的俊美男子。
他頭戴帝冕,腰束玉帶,襟前以金絲綵線繡著一條威風凜凜的五爪金龍,襯托得眉目英武,不怒自威。
此人正是大周國的新皇夜景煜。
京城連年大旱,方才竟來了一陣雨。
更奇的是,雨來的時候一片烏雲都沒有,天空彷彿被劃了一個口子,忽然到下了一盆水來。
不過是盞茶的功夫,就雲靜風清了。
眾臣也全都看向了殿外,低低的私語了起來。
這場雨,來的實在是太奇了!
“司天監,你對這場雨有何看法?”
低沉的聲音從龍椅上響起,在大殿中浩浩蕩蕩的迴盪。
文臣中走出了一人,他撩袍跪地,故作驚喜的說道:“回皇上,此乃祥瑞之兆,定是秀女中有大貴之人,帶來了這場貴雨,若能陰陽調和,我大周必然會化厄呈祥,風調雨順!”
夜景煜眼中厲色一閃,冷聲說道:“這話是誰教你說的?”
司天監頓時嚇了一跳,五體投地的說道:“沒人告訴臣,是臣推算出來的。”
夜景煜眯起了眼眸,微微傾身。
語氣森然的說道:“朕說你算的不對,滾去午門外,給朕好好推算,算不出一個好的結果,你的腦袋就别要了。”
馬上有侍衛將司天監拉了出去。
夜景煜的目光在眾臣身上掃了一圈,冷冷的說道:“區區幾個秀女,便讓你們動起瞭如此多的心思,卻不見餓殍遍地,難民已經湧到了京城。工部尚書,朕命你開鑿水井,澆灌田地,為何到現在還不見成效?”
工部尚書趕緊跪了下來,顫顫巍巍的說道:“老臣已命人前往各地督辦,隻是開鑿水井也需要時間,還請皇上稍安勿躁。”
夜景煜冷哼了一聲,聲音又沉了幾分。
“朕隻給你三個月的時間,若是你做不到,就自請回鄉吧。”
工部尚書頓時冒出了汗。“是,老臣遵旨。”
夜景煜一展袍子,人已站了起來。
一股身為帝王威壓至身周散出,眾臣頓覺一陣窒息,全都看著腳尖,一口大氣都不敢喘。
夜景煜俯視著眾臣,淡聲說道:“救國救民,當從朝中做起,從今日起,大小官員隻準用兩頓膳,宮中亦如是,省出來的糧食每月初一十五,輪流去給百姓施粥,有敢私開小灶者,杖責五十,全族同罪,退朝。”
皇令一出,宮中頓時亂了套。
幾個準備開小灶的秀女趕緊讓人熄了火,太監宮女們也慌忙把主子給的點心藏了起來。
就連冷宮都受了影響,原本兩頓餿食,直接改成了一頓。
好在殷青璿有先見之明,兌換了二斤掛麪條。
她讓雲彩燒水煮了,裡邊放了點鹽,雖然味道欠奉,總比餿的東西要強的多。
雲彩和李嬤嬤從沒見過麪食,不由都吃的狼吞虎嚥。
吃完了,雲彩又忍不住問:“主子,這麼好吃的東西,主子是在哪弄到的?”
殷青璿沒法回答,索性板起了面孔。
“不許多問,以後沒有我的吩咐,不要隨意進內室,孩子要是哭了,就給他衝奶粉。”
說完就放下了幔帳。
雲彩和李嬤嬤對視了一眼,都覺得娘娘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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