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青璿沒理解。“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雪立即從盆裡跳出,跑到了竹竿邊,上邊掛著的是小安子的褲子。
他張嘴咬住了那條褲子,拿給了殷青璿。
殷青璿一臉費解。“你給我拿條褲子乾什麼?這又不是我的
白雪把褲子吐到了地上,又對著褲子汪汪直叫。
殷青璿實在聽不懂狗語,把褲子撿起來掛上。
“這褲子怎麼了?”
白雪急的嗚嗚呀呀,都要說話了。
無奈殷青璿是真聽不懂,就拍了拍它的大腦袋。
“沒事了,你要喜歡洗澡就洗吧
她往回走,白雪卻咬住了她的裙角,將她往院子外邊拉。
殷青璿不知它要乾什麼,就跟著白雪走,不知不覺又來到了司獄監。
殷青璿微微一怔,忽然想起她燙傷阿獅蘭時,另外三人的反應似乎和昨天大有不同,昨日還焦急的喊著主上,今日見她如此對待阿獅蘭,那三人竟然無動於衷,這未免也太反常了。
還有一點可疑的地方就是,芳若可是阿獅蘭的親隨,如今竟然沒有出現,難道,這個阿獅蘭是個假貨?
再想到他一心求死,殷青璿心中一突。
她忽然明白白雪的意思的,狗子應該想告訴她,那褲子上有阿獅蘭的氣味,但是人並不是真的。
立即低頭問道:“昨日那人,與你在街上親近的那個,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白雪立即點了點毛茸茸的大腦袋。
“果然是如此
殷青璿立即快步走進了司獄監,眾人皆知她是瑤妃娘娘,無人敢攔。
此時,房中又傳來一聲女人的慘叫,殷青璿腳步一頓,還是走了進去。
頓見一女人被人架著騎在黑色鞭子上,來回的拉扯繩子,白皙的雙腿被摩擦的不住的顫抖,鞭子上已經是血肉模糊,每拉扯一次,女人都會發出一聲慘叫聲。
殷青璿終於明白了什麼是鞭刑了,趕緊轉過臉,輕咳了一聲。
夜湛似是早就見慣了這種場面,他回過了頭,面色淡淡的問道:“娘娘怎麼來了?”
幾個行刑的也趕緊把那要死不活的女子放了下來。
殷青璿往後退了幾步,不想多看。
“王爺可否借一步說話?”
夜湛點頭走了過來。
殷青璿立即說道:“這個阿獅蘭恐怕是個贗品
夜湛挑眉。“哦?娘娘不是說認出了他的聲音?”
殷青璿低聲道:“面貌且可改變,何況是聲音,白雪可能也認錯了人,他穿的隻是阿獅蘭的衣著,所以身上才有他殘留的氣味
殷青璿將自己懷疑說了一遍,夜湛深以為然。
“你說的沒錯,本王適才也覺得不太對,卻沒想出所以然,如今聽娘娘一說,豁然開朗
他思忖了片刻,又說道:“那就麻煩娘娘再跑一趟,將此事稟明皇上,且看皇上如何定奪
“這……”
殷青璿暫時不太想見夜景煜。
夜湛道:“娘娘不必多想,還是正事緊要
殷青璿咬了一下唇。
“那好吧,我這便去承天殿
看著殷青璿的背影,夜湛輕輕一歎。
小兩口還真是好事多磨,希望他們能儘快解開心中的疙瘩,將心思全都用到一處,粉碎江烏的陰謀,而火藥之事,更是非殷青璿不可,他相信夜景煜會以大局為重。
殷青璿邁著細碎的步子,已來到了承天殿的門口。
忽聽裡邊傳來了一陣錚錚的古琴聲。
琴聲幽怨婉轉,如泣如訴,猶如受了冤屈的女子,讓人心生憐憫。
莫非奏琴的是徐之媛?
殷青璿眉心微蹙,還是踏入了殿中。
腳步落地之際,音調倏然一轉,曲調變得高亢激昂。
音律大開大合,猶如金戈鐵馬,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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