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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確實不像是男人的臉,太清麗了,也太白皙了。
隻是,早在數日前就傳出了冷宮娘娘薨了訊息......
“我知道師公心中定然存有疑惑,這件事也確實有些複雜,若是師公信我,咱們可以借一處說話。”
關瀚林收回了手,一雙眼睛仍然在盯著殷青璿。
半晌,說道:“換地方反而更加顯眼,你便在此處說吧,若是說錯一句,老夫絕不饒你。”
殷青璿歎息了一聲道:“那好吧。”
她長話短說,將自己如何出冷宮,又如何扮成了小太監,並拜托關嘯之事低低的說了一遍。
“那日我與皇上一起去校場,看到師公,便想問一個究竟,還請師公能不吝為晚輩解答。”
關瀚林這才想起他的確見過一個面容俊秀的小太監。
“那藥也是你給老夫的?”殷青璿頷首道:“正是,關世兄說他將藥混在了梅子湯中,得知師公身體大好,晚輩這才敢來相見。”
關瀚林瞪著雙眼,難以置信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竟然以這種辦法離開了冷宮。”
他沉吟了片刻,忽然站了起來,猛地抓住了殷青璿的衣服領子。
殷青璿隻覺後領口被人扯了一下,冒出了一股涼風,不由嚇了一跳,正欲質問關老元帥,老元帥已經坐下了。
“果然是你。”
殷青璿不由一陣錯愕。
關瀚林道:“你右肩上有塊胎記,這件事覺對不會錯,你白日的時候,老夫還曾親手抱過你......”
關瀚林輕輕一歎,彷彿在緬懷著什麼。
殷青璿不禁有些急。
“那我父親,還有我大哥,他們真的造反了嗎?”
關瀚林回了神,一雙澄清的眼睛瞬間又變得渾濁了。
他低低的說道:“當日禁衛曾在殷家搜到了反信,上邊還有江烏國皇室才有的三根翎羽,這東西很難偽造,若非與江烏有聯絡,根本不能有這種書信。”
他頓了頓又說道:“你父親乃老夫的親傳門生,老夫自然是信他的,但是你大哥殷行雲卻在流放的路上逃回了京城,被朝廷的暗衛抓到,承認了殷家與江烏有來往,小皇帝也算是給了老夫一個薄面,讓老夫負責看著你大哥,卻不想他忽然失蹤,老夫便尋了各處,也沒有找到你大哥的蹤影,這等於坐實了殷家反叛的罪名,皇上沒有因此追究殷家,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說到此處,關瀚林的聲音忽然有些悲涼。
他這一輩子唯有兩人最讓他驕傲,一個是長子關九州,另外一個就是殷重。
如今大兒子戰死沙場,唯一的門聲也被流放至歲寒城。
宋喬安等人雖然對外宣稱是關瀚林的門聲,不過也隻是掛個名罷了。
自從長子與殷重相繼離開,老元帥早已心如死灰,誰願意掛在他的名下,他也不願再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殷重一家。
數日前,若非數日前聽聞了殷青璿的死訊,也不能突然發作頭風病。
如果再提起前塵往事,不禁帶著一股淒涼之感。
看著這麼突然間彷彿蒼老了好幾歲的老元帥,殷青璿的心裡也很是難過。
“師公,我大哥為何會突然跑回,又為何會認罪,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
關瀚林頹然的搖了搖頭。
“當日負責刑審之人是大周的丞相關孟亭,人移交給老夫的時候,已經不省人事,老夫本想等你大哥養好身體再問,他卻突然失蹤,這件事也成了一樁懸案。”
殷青璿立即問道:“除了關丞相,可還有其他人?”
“沒了。”
關瀚林想了想又說道:“關丞相乃兩朝老臣,且與我又是同宗,斷不會弄虛作假。”
“那這件事就奇怪了,我大哥又不是傻子,如何會跑回京城自投羅網?”
殷青璿皺眉想了一會,又問:“師公可曾派人去歲寒城查問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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