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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景煜已走向了正殿。
今夜的他穿了一件暗紫色的長袍,腰上繫著同色的封腰,頭上挽著紫金髮冠,兩條紫色的帶子從發冠上垂下,看起來俊美而又華貴。
殷青璿嚇了一跳,趕緊把大菠蘿塞到了枕頭下。
小南風正在看著螢幕裡夜景煜,覺得很有意思,眼見殷青璿把東西拿走了,頓時伸出小手,使勁的指著枕頭,嘴裡咿咿呀呀的說了起來。
“南風乖,咱們不要,爹領你看月亮去。”
殷青璿故意說的很大聲,剛出內室,就看到了正從外邊進入的夜景煜。
兩人走了一個對頭。
微弱的燭火映在夜景煜的臉上,顯得那張臉忽明忽暗,有些詭異。
“兩天不見,你便不認識朕了?”
低沉的聲音從薄唇中吐出,配著上幽暗的光線,莫名有種壓迫感。
殷青璿手指緊了緊,躬身說道:“奴才參見皇上。”
“起來吧。”
夜景煜走進房中,在一張破椅子上坐下。
聲音淡淡的說道:“朕讓小安子問的事,你可想起來了,你不是說自己位卑仍不忘憂國嗎,怎麼才過了幾日,便不顧百姓的死活了?”
小南風似乎被夜景煜給吸引住了,暫時忘記了大菠蘿的事,兩隻小手抱在了一起,一雙大眼睛轉向了夜景煜。
看著小南風終於不鬨了,殷青璿鬆了一口氣,低著頭說道:“皇上言重了,奴才隻是一個小小的太監,如何能左右天下百姓。”
夜景煜冷哼道:“用不著和朕說這種話,南水北調可是你提出來的,既然你知道水閘的作用,就該知道河道一旦決堤,給百姓帶來的是什麼樣的影響,如今已開出了數百裡,途經數十鄉鎮,豈是兒戲?”
聽到這個,殷青璿不由冒出了汗。
自己的確不該意氣用事,若是因此閘口難以立起,導致河道決堤,必然會有數萬人因為自己而死。
想到這些,殷青璿不由冒出了一堆冷汗。
天下百姓是無辜的,既然插手了,就得管到底。
“是奴才狹隘了。”
殷青璿歎息了一聲道:“比例應該是不會出問題的,可讓老大人查一下,下方的官員是否有人偷工減料,另外,想要製作更加堅固的鋼筋混凝土,裡邊還要放上鋼筋,方能更加的牢固。”
“隻有這些?”
夜景煜挑起了眉。
殷青璿點了點頭。“就這些。”
“若是再不成呢?”
夜景煜的目光在殷青璿的臉上轉了一圈,又落在了小南風的臉上。
這個孩子和小奴才倒還真的有那麼一點父子相。
殷青璿一臉篤定的說道:“奴才敢拿性命擔保,隻要認真按照比例調配,絕對可成,若是不成,就定是有人中飽私囊,動了手腳。”
夜景煜眯著眼眸說道:“那朕便信你一次。”
殷青璿低頭說道:“皇上慢走。”
夜景煜哼了一聲道:“朕有說過朕要走嗎?”
殷青璿抱著小狗蛋道:“冷宮破敗,實在不適合皇上久留,免得影響到龍體。”
“既然你如此關心朕,為何還要帶孩子進宮,你將朕的顏面至於何地?”
夜景煜從椅子上站起,高大的身影籠罩在殷青璿的頭頂,壓迫感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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