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

話出口的瞬間，葉瀾的理智便已經搶先一步給出了答案。

無論從哪一個角度分析，蕭雲霆都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

可思想卻被某種不知名的情緒左右，無邊的猜忌揣測像野草已經迅速生根發芽，讓她脫口而出這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質問。

叮。

電梯門打開，外頭清新的空氣湧進來，彷彿讓葉瀾的大腦得到瞭解脫。

她當即抬步便往外走，隻匆匆丟下一句，“當我沒說。”

便徑直朝大門口走去，企圖將這莫名其妙的話題跳過。

誰知——

兩秒後，身後傳來男人低沉又富有磁性的嗓音。

“不是。”

噠噠。

高跟鞋落在大理石地面發出的清脆響聲奇異地與此刻葉瀾的心跳重合在一起。

她沒有回頭，一路穿過旋轉門，上了蕭氏準備好的接送車輛。

車門緊閉上的瞬間，她靠著椅背沉沉出了口氣。

這祝力，果真非同凡響。

為了避免情緒受到乾擾，第二天一早，葉瀾一行人便啟程回了江城。

陳哲熙日常要在基地裡參加訓練，阿月覺得無聊便沒跟著，倒是興致勃勃隱身陪著葉瀾去了學校。

此時江景各處公佈欄都張貼著數字大海報，提醒著每一位高三學子即將迎來的高考近在咫尺。

往常大早上人聲鼎沸的校門口也隻剩下邊走邊揹著書，埋頭不願意看倒計時的學生們神色麻木的身影。

‘誒，這些學生臉上怎麼都是黑眼圈啊，看起來還都喪喪的，果然都不如你有精神。’

‘葉瀾，我的包子吃完了，你手裡豆漿給我喝一口。’

‘中午吃完飯我們跟哲熙玩一把吧，他教練給他下任務了。’

......

耳邊聽著一隻話癆鬼王嘰嘰喳喳，葉瀾手裡拎著一袋包子豆漿，神態悠閒地邁進了江景一中的校門。

一瞬間，周圍無數目光都落到了她身上。

羨慕有之，欽佩有之，唯獨沒有以前的敵對跟排擠。

值日生好巧不巧又是上回刁難她的女生。

“那個......”對方呆呆望著葉瀾半晌，直到人即將從眼前走過，她才開口，侷促又拘謹地說了聲，“謝謝。”

“嗯？”葉瀾沒明白。

可很快就有第二個人跑到她面前鞠躬道謝，緊接著第三個，第四個......等葉瀾走到教學樓已經是二十分鐘後，而前來道謝的學生數都數不清了。

‘那個，葉瀾，你是不是偷偷給全校學生送禮物了？’

阿月也被謝得頭暈，忍不住問。

葉瀾卻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上了三樓，走廊空空蕩蕩，不見半個人影。

葉瀾看了眼時間，確定還沒到早自習，而以往儘頭熱鬨非凡的班級今天也是空寂冷清得有些不同尋常。

‘好安靜啊，感覺大家都像死了一樣。’

阿月溜達了一圈，開了一個十分不合時宜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