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那是什麼東西？！”他看著自己腫起來的關節，以及重力撞擊下爆裂的毛細血管從崩裂的皮膚下透出來，比骨折還要痛上好幾個度。

剛剛他在空氣裡像砸到了一堵牆上。

這時，見多識廣的X稽覈員開口為他解惑道：“根據剛剛幾位古武先生的說法，這是古武修行到第二階段，由氣旋進一步強化，操控自身氣息外化形成氣牆，實力越強勁這層氣牆越堅不可摧。”

“氣牆？”謝辰安聞言，細細咀嚼著又一個新名詞，旋即就開始如法炮製上一場比試，有樣學樣地試著調動氣勁想形成氣牆。

然而這一次，無論他怎麼努力都不行。

‘葉瀾，為什麼我做不了氣牆？’

嘗試未果，他終於忍不住跟少女求助。

葉瀾的回答也很簡單，‘因為這是進階功法，即便你是天才也不可能一步登天。’

想當年她也是一個月才學會氣牆，而普通資質的古武者則是三五年最短，長者十年也未可知。

得知真相，謝辰安心裡說不失望是假的。

但他也清楚欲速則不達，‘那現在，我是輸了嗎？’

剛剛那一拳，他其實已經感覺到對方跟自己實力之間的天塹，就是沒有得到葉瀾肯定答覆之前，他還是有些不甘心。

不過這次葉瀾卻給出了不同的答案。

‘未必，你可以試著打破氣牆。’

什麼？

謝辰安眼睛一亮，也顧不上危險不危險，追問道：‘怎麼打破？’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隻要你一直往同一個點發力，總有水滴石穿的一天。’葉瀾如是道。

她也沒說這滴水要什麼時候才能穿透石頭，而謝辰安也沒問。

少年當即二話不說再度迎上前，運起氣勁在手狠狠砸向男人。

嗡。

低頻刺耳的磁場相撞讓在場眾人都忍不住皺起眉頭，承受能力稍微差點的富豪更是捂住耳朵防止穿孔。

嗡嗡嗡。

幾拳過後，謝辰安原先已經差不多癒合的傷口再度崩裂，鮮血流滿整條胳膊，看上去慘不忍睹。

可他依舊執著地往同一個點上砸。

而面前的男人始終不動如山，一雙漆黑的眼眸透過黑玉面具落在他身上，眼底閃過一絲驚訝，又很快歸於平靜。

古武界那邊眾人不屑嗤笑。

“也不知道是在負隅頑抗什麼，古武境界哪怕差距隻是一個小階段，那也是任由你百般錘鍊都休想碰到對方衣角的。”他們這會兒看少年就跟看傻子似的，“要說我趁早認輸還有留點體面，否則待會胳膊廢了還得不償......”

砰。

這話還嘲諷完，那邊猛地就傳來了異樣的聲響。

少年帶血的拳頭終於穿過無形的障礙物，準備砸向了男人，後者抬手與其相碰在一起，雙方結結實實對了一拳。

兩人各自後退了一步。

場下所有人都驚了。

因為就在剛剛，謝辰安居然把對方氣牆給破了。

原本說著風涼話自詡人間清醒的古武者們像迎面被甩了一個大耳光，頓時臊得滿臉通紅。

謝辰安則是激動得臉色通紅，不過這份喜悅還沒維持兩秒，就聽腦海中赫然響起一道聲音。

“小心，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