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瀾：“還不是。”

於是萊德又放心地笑了起來，朝她比了一個ok的手勢道：“那跟我往這邊走吧。”

對方沒有繼續深入話題，蕭雲霆卻品出了點不同尋常的味道。

在兩人單獨進入檢查室，合上門的瞬間，他冷冷道了句：“你喜歡她？”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而出乎蕭雲霆意料的是，萊德迴應得沒有絲毫猶豫。

“當然。”他拿出一雙塑膠手套，回頭衝著蕭雲霆笑道：“整個綠夢國，沒有人會不喜歡王。如果她願意公開挑選王父的話，全國所有男性都會搶著排隊的。”

蕭雲霆：“......”

他想起這一路過來，所有人對葉瀾崇敬又愛慕的態度，知曉對方說的是真話。

萊德隨口說完，便讓他除掉衣物，躺進一個太空艙裡。

艙內蓄滿了不知名的粘液，僅剩下口鼻露出可以呼吸。

蕭雲霆確定液體無毒後，依言照做，當浸泡進去時，發現粘液像有生命一樣瞬間覆蓋全身，吸附皮膚上，溫度也產生了變化，像蓋了一層暖和的被子。

萊德在一旁操作儀器，不時咦一聲似乎很困惑。

直到半小時後，葉瀾推門進來按住了他的操作盤，淡聲提醒道：“他是我的客人，不是你的實驗對象。”

萊德惋惜地歎了口氣，“好吧。”

隨後才打開艙門，讓蕭雲霆出來。

一絲不掛的蕭雲霆一出來就撞見葉瀾，她的眸光還在自己身上掃了一圈，而後又面無表情地收了回去。

“......”

他進旁邊的浴室沖澡，出來時聽到兩人還在討論。

“什麼叫沒辦法恢複，人類的記憶是電腦都無法格式化的。”

“理論上是這樣沒錯，但他的情況特殊，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被仙力清洗了一回，相當於一張白紙。”

“你的意思是，那股力量故意抹除了他一年的記憶？”

“是的，準確地說，是抹除關於你的一切。”

蕭雲霆走過去，見到葉瀾坐在沙發上，垂眸間長長睫毛在眼下留出一片陰影，薄唇繃成一條直線，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結果不好？”他開口詢問。

關於失憶，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周遭的一切人和事物都在提醒他，他的生命裡曾經有過葉瀾的存在。

之前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恢複的必要，然而越是相處，他越是好奇想要瞭解眼前的人，於是那部分記憶，也成了至關重要。

聞聲，葉瀾也沒抬頭看他，隻嗓音輕緩道：“是雷澤做的。他在脫離你的身體之前，抹除了你的記憶。”

雷澤。

之前蕭雲霆從葉瀾的隻言片語中知曉，那是沉睡在地下幾萬年的神靈，當時自己瀕死，誤打誤撞讓他上了身才保住了一條命。

後來天階修複，對方也回到了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