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點，她都無可反駁。

畢竟當年學有所成，終於突破仙山迷障出來後，好幾年她都沒再回去，巴不得老頭逮不到她。

不過......

“他人不壞。”葉瀾垂眸輕笑了下，淡聲道：“隻是活得太久一直很悶，所以想要人陪著玩。”

雖然陪玩的方式有些太殘忍了點，一度她也以為老頭冷心冷肺不近人情。

可往後十餘年，幾次她受了傷或者玄宗有難，老頭都會不遠千裡跑出仙山來坐鎮幫忙。

每次來，老頭都是一臉的嫌棄，“這點事情都辦不好，你說你是不是廢物？”

一邊嘲諷一邊將各種天材地寶用在她身上，明明那些都是他花費了幾十年去培育的藥材。

想必宗門大戰，他也去了吧，角鬥樓頂層見他愈發消瘦面容也有些憔悴，怕是見到自己爆體而亡的滿地殘骸了......

就在思緒逐漸飄遠間，身側的少年再度開口。

“你是玄宗，北鬥宗肯定比仙山距離你更近。”

葉瀾腳步一頓，抬眸望向少年，微微有些詫異，“你要進北鬥宗，是因為我？”

烏衡也跟著停下，轉身盯著她認真點頭，“嗯。”

她是第一個對他發出善意的人，所以他想跟她在一起。

少年身形矯健頎長，古銅色的皮膚在光線昏暗的山洞裡像一頭狼，可偏偏一雙瞳孔漆黑，眼神格外清澈無垢，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心裡的想法。

葉瀾發現自己誤會了對方的意思，不由莞爾提醒道：“北鬥宗在北，玄宗在南，兩邊離得很遠。”

啊？

烏衡沒想到是這樣，單純的臉上立刻愁眉不展，兩條眉毛糾結到一塊去了，半晌才愈加悶聲道：“那我不去了。”

葉瀾看他垂頭喪氣，一時也想不出讓他别另投宗門的辦法，隻能道：“如果你想的話，出去後可以回家看看。”

“家？”

聽到這個字，烏衡一臉的茫然，似乎感覺十分陌生。

葉瀾想到烏家的遭遇，心裡默默歎了口氣，“等出去以後再說吧。”

現在說再多，也隻是徒增煩惱。

由於他們緩解了老柺子的疼痛，還得了對方的信任，山洞裡其他人對兩人便愈加熱情了。

還有一些老頭老太太趁機過來看病。

因為常年住在陰暗潮濕的山洞裡，很多人都患有風濕，跟老柺子屬於同一種病症，所以葉瀾便用這些人給烏衡練手。

兩天時間下來，天賦異稟的少年已經突破了古武第二層，對氣勁的操控達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

見狀，葉瀾也決定給老柺子正式治療了。

幺兒一直都很心急，卻也不敢催，得知他們準備動手後忙不迭就把人請進了隔間，並且拿出了這兩天千辛萬苦才找到的一套銀針。

“您看看這個可以嗎？”他事先也不敢拿出來，直到這會兒才在火盆旁邊亮出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