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她所在的樓棟電梯監控器壞了,保安沒能看見那一幕,也沒能及時報警,而巧的是,樓層的監控器也壞了。
後來才知道是被人特意弄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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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鹿然從醫院的單人病房裡醒來,病床旁是南迦,還有柴輕瀾,南迦的嫂子。
南迦一看鹿然醒了,立刻湊過來,“你怎麼樣了?”
鹿然緩緩側過頭看了眼她和柴輕瀾,什麼都沒說,隻是扯出一個很淡的笑。
為人母的柴輕瀾看鹿然這個笑,心疼死了,她說,“你衝出門被對面的鄰居看見,報了警,要不然我們還不知道你遇上這樣的事兒。”
南迦忙碰了下柴輕瀾的手,搖搖頭示意不要提這事兒。
柴輕瀾瞭然,靜了聲。
鹿然把頭轉到了窗那邊,一聲不吭。
昨日是對門鄰居報的警,他出電梯,正好撞上從屋裡衝出來的鹿然。見她神色倉惶,連鞋子都沒穿,就跑出來,鄰居便關心地問她出什麼事兒了。
被問的鹿然,一瞬就落下淚。
她說,“我好像殺人了……”
得知鹿然已清醒,下午兩個警察來醫院做筆錄。可鹿然沒配合,隻一直沉默著望向病房窗外的那棵桃樹,不論南迦她們怎麼勸,她都不願意開口。
最後,沒辦法,南迦讓警察等鹿然情況好點兒再來。
兩名警察也能理解鹿然現在的狀態,走前跟南迦建議了一句,“找個心理醫生做下疏導,或許對她能有幫助。”
南迦點點頭,道了謝。
送走警察,她回病房和柴輕瀾對視一眼,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心理疏導,一時半會怕是沒有用。
晚上的時候,鹿然的病房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是洪婷。
萬向榮沒死,鹿然紮的位置沒讓他致命,氣管沒割破,不過萬向榮的情況也不怎麼好。
洪婷一進病房,見鹿然安穩地坐在病床上,毫髮無傷,頓時火冒三丈,疾步衝過去抓起病床櫃上的水杯,將杯裡的水狠狠潑在鹿然身上,隨即把杯子重重擱回去。
“你怎麼下得去手,你還是不是人了?這些年的書都讓你白讀了嗎?”洪婷很是憤怒,“你是不是想萬芳芳沒爸?”
鹿然轉過頭去,卻沒先去看洪婷,而是先垂眸看了眼濕掉的被子。
隨後聲音沒有絲毫溫度道,“我不是人,難道萬向榮就是了?”
見她這樣的態度,洪婷更是惱火,“平日裡就讓你多穿點,男人都一個德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檢點點,他能乾嘛你!”
聽聞此言,鹿然轉頭去看洪婷,眼底是一片涼薄。
如此三觀不正的話,她真的不知道洪婷是怎麼說出口的。
穿衣論檢點,她怎麼就不檢點了?何況那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長裙,是短袖款的長裙,她怎麼就不檢點了?
洪婷被她涼薄的眼神盯得愣了愣,但很快又指著她繼續,“你這是什麼眼神看我,我還說錯了不成?”
鹿然勾唇冷漠一笑,“你沒錯,什麼時候不是我的錯,所以我今天通知你——我要告萬向榮。”
“你說什麼?”洪婷不敢相信。
鹿然又重複一遍,說,“我說我要告萬向榮,我要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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