躍蒼和霍革面色愣怔,思緒也陷入了宮變那天。
那天太慘烈了,他們回憶的每個畫面都是染了鮮血的。
房間裡一時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躍蒼才啞著嗓子說:“再怎麼說也挽救不了當年的悲劇,屠征若真沒有私心,又為何會在宮變以後封閉幽都城,還不是……”
他話還未說完,就看見蚩幽輕輕搖頭,苦笑了下:“屠伯伯或許是魔王帶領幽都城眾天魔能抵擋一番……可是一個連父君都能控製的力量,焉知不是多送幾條命呢。”
躍蒼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嗓子眼。
他知道蚩幽的話是對的。
霍革突然氣憤的罵道:“到底是誰乾的?跟魔界有什麼深仇大恨不敢現身?在背後偷偷摸摸搞事,太可恨了!”
蚩幽深吸了口氣,一邊轉身一邊道:“那就要問央璽體內是誰了。”
說罷,他已然身形一閃離開。
躍蒼和霍革頓時明白過來,魔君要去幽暗森林找央璽尋真相!
他倆也不敢耽擱,迅速的便追了上去。
蚩幽修為上有了突破,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倒是讓躍蒼和霍革好一番追趕。
而在他們追去幽暗森林的同時,墨無溟和顏花犯他們已經提前一步趕到了幽暗森林外面。
魔界以北的幽暗森林不止一個入口,所以他們並沒有遇到藏羚的手下。
顏花犯四下看了看,面色比較嚴肅:“這裡魔氣很重,這些樹還能變化位置,一不小心就會迷路。”
這裡面的樹基本上都是魔有行動能力,這會在這,等會就蹦躂走了。
若是單憑樹的位置來辨認方向,很快就會迷路。
顏花犯剛說完,就看見墨無溟面不改色的繞過一棵樹,指尖掠過一顆斷枝,徑直的往前走去。
顏花犯看的直翻白眼:“我說的話你聽見沒?”
墨無溟覷了他一眼,彷彿在說“你真聒噪!”
顏花犯心頭一梗,扭頭對青梔道:“你别跟他學……”
青梔已然越過他,衷心的跟在墨無溟身後走了。
顏花犯:“……”
突然想養個跟班了,至少在這種時候有人站隊他。
玄武蛇:“……”
不是,你就這點出息啊?
顏花犯假裝沒聽見,快步擠到墨無溟身邊,見他走路像是有地圖似的,便問:“你怎麼好像來過一樣?”
墨無溟撥開一個樹藤,視線看著前方,淡淡道:“本王的獨門追蹤術。”
鳳珠的牽引。
九兒離得不算特别遠。
當然他是不會說的,他還想逗逗這傻狗。
他挑了挑眉尾,語氣淡定而沉穩道:“當年靠著這追蹤術,你在北部可沒少被本王毒打。”
顏花犯瞳孔放大,震驚道:“好啊,我就說呢!怪不得我在北部的部落大本營都給你攪和了,你還有這一手!”
墨無溟邊走邊用餘光睨了他一眼,“想學嗎?”
顏花犯眼睛亮了亮:“你願意教我?”
墨無溟瞥了眼他亮晶晶的眼神,然後面無表情的丟下三個字:“不願意。”大跨步越過他,走了。
已經準備好洗耳恭聽的顏花犯目瞪口呆:“……”
他不敢相信。
這個節骨眼,這個傢夥還有心思耍他?
玄武蛇慢悠悠地補了一刀:“就算有追蹤術,他也不可能追蹤到那個人的,你真是好騙。”
顏花犯:“那你不早說?”
玄武蛇:“你又沒問我。”
顏花犯:“……”
有你是我的福還是我的孽!
聽見他的心聲,玄武蛇在空間裡樂嗬的帶起滾。
别說,這一代確實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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