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紹被哄得臉一紅,嘴角不自覺的翹起來:“咳咳!走,我帶你去散散步。”
他扶著他往外走,謝忱手往下滑,牽住了他的手。
祁紹緊緊地抿著唇,笑容卻從眼睛裡溢了出來。
他悄悄握緊他的手,一步一步的帶著他走出去。
這倆人的氛圍甜得要死。
如果撇開旁邊有五個吃瓜群眾的話。
青顏:“……”
顏花犯:“……”
戮蠱:“……”
寄雲:“……”
羅計:“……”
就是有一種很無助的感覺!
顏花犯看著謝忱的背影,忍不住吐槽:“這個心機狗,之前還擔心他會因為看不見自卑呢,結果他倒好,媽的……裝可憐這招他可是學會了,反而靠瞎了眼把祁紹這個小炮仗捏的死死的。”
誰說不是呢!
青顏嘖了聲:“記筆記,以後找對象用。”
戮蠱:“!我怎麼沒想到,好心機!”
……不是你倆?
顏花犯無語了。
玄武蛇:“你也記筆記啊,就你這樣的單身狗,再不學習,單身一輩子。”
顏花犯:“我學個屁,我會用這種低劣手段?你開玩笑吧你!”
他哼了兩聲,抱著胳膊走了。
自從羅計把瀝青當眾處罰打破魔魂以後,眾魔對這幾個人類敬而遠之,內城已經任由他們瞎逛了。
青顏看著傻嗬嗬的戮蠱,忽然想起丹藥這件事,於是便起身去找蘇九了。
蘇九還在琢磨魂嬰果,鬼泣樹已經麻了。
南星都不忍直視了:“要不就算了吧,你這有空就研究,每次都是味道差一點……”
本來這東西也就沒誰成功過,它都懷疑記載是假的了。
蘇九一隻手托著下巴,腦海裡閃過一個想法:“魔界這些東西好像隻有在那口破藥鼎裡才會乖乖的,有沒有可能……”
她幾乎是瞬間就把藥鼎拎出來,放在了院子裡。
藥鼎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破爛了,至少青苔沒了,但是也沒有新多少,還是烏漆嘛黑的。
鬼泣樹看著那口藥鼎,更加麻了。
蘇九才不會管它怎麼想,直接開乾。
她將魂嬰果丟進藥鼎裡,魔氣與精神力同時輸入掌控,接著又注入火種。
跟之前烘乾的法子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放進了藥鼎裡。
但是出乎意料的成功了。
魂嬰果的皮捲起來,尖尖的,泛著淡淡的紫色。
泡出來的茶水,淡淡地香,隨著吞進喉嚨,醇香留齒,再無一絲腥味了。
南星:“成了?”
蘇九抵了抵上顎:“嗯,不過還得找個人試試。”
畢竟烘乾的時候加了魔氣,不能保證對人體有沒有害。
“九爺!”
青顏人還沒到聲音就到了。
他快步跑進院子裡,瞧見她站在藥鼎邊,興沖沖地過去:“你在煉丹嗎?煉的什麼丹啊?”
蘇九歪頭看他,眉頭高高挑起。
青顏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啦?”
蘇九衝著他微微一笑,端起剛泡好的茶,遞給他:“我新泡的茶,你嚐嚐味道。”
南星:“……”你還真找人試啊。
青顏哪裡知道這些,他接過茶押了一口,眼底升起一絲驚訝:“這什麼茶?味道有點怪怪的……”
“怪?”
“怪好喝的!”
青顏咧嘴,又喝了一口:“我以前怎麼沒喝過這種茶啊?”
墨無溟喜歡喝茶,他以前也跟著喝過不少,甚少有他沒喝過的茶。
蘇九眼梢抽了一下,眼底掠過一絲惡劣的笑:“這個啊……喏。”
她朝著鬼泣樹揚揚下巴:“魂嬰果泡的。”
魂嬰果長的就很噁心,聞著血腥更噁心。
青顏端著茶杯,剛喝完一口,就“噗——”噴了出來:“呸呸呸……”
他吐完了,還伸舌頭,用袖子使勁擦了擦,就好像沾了臟東西似的。
鬼泣樹:“??”你禮貌嗎!我都禿了!
蘇九惡作劇成功,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伸手道:“給你把個脈。”
青顏狐疑的看著她:“我怎麼啦?”
問是這麼問,但他還是伸了手,反正查了查也沒壞處。
蘇九搭在他脈搏上,又用元氣窺探了他的身體,確定沒有一絲魔氣才淡淡地回:“哦,那個茶葉用魔氣烘乾的,我擔心喝了有魔氣。”
“?”
青顏露出了滿臉問號的表情,然後難以置通道:“你知道還給我喝?你……你拿我是試藥呢?”
蘇九嚴肅的糾正道:“那是茶葉,怎麼能是試藥呢?”
青顏:“!”
所以區别在哪裡,他不就是當了小白鼠嘛!
蘇九揉了揉鼻尖,自知理虧,便道:“行了,給你幾顆丹藥治一治你受傷的小心靈?”
青顏臉色立馬就好了,“嘻嘻嘻,我想要魔丹。”
他把答應戮蠱的事跟她說了。
蘇九答應的很痛快:“我本來就要給躍蒼煉魔丹,順手的事兒。”
“嘿嘿,謝謝九爺!”
青顏轉身剛要走,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就是……二戰他……”
蘇九看著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了:“你知道之前幽都城天空異樣是怎麼引起的嗎?”
青顏搖了搖頭。
蘇九:“我給二戰的丹藥煉成了。”
青顏呆愣了一瞬,然後眼圈紅了:“真的?二戰的丹藥……二戰他的腿……”
蘇九肯定地衝著他點點頭:“你家冥大閉關不出,就是為了離開魔界,將這顆丹藥送給他。”
青顏沒出息的揉了揉眼睛:“我就知道,二戰一定有救。你跟冥大肯定沒有忘記他……嗬嗬……”
他又哭又笑,根本控製不住情緒。
戰流雲重傷帶給他的打擊非常大,讓他一直在自責。
蘇九不擅長安慰人,又倒了一杯茶給他:“要不,你再喝一杯?”
青顏哭笑不得:“不會安慰人就不要安慰,我看著這棵樹,我可喝不下去!”他朝著蘇九擺擺手,然後跑了,準備把這個好訊息告訴祁紹他們。
蘇九望著他的背影,沉默地把茶喝完,仰頭看向樹上的魂嬰果。
她輕輕眨了眨眼,淚光一閃而逝,快到像是錯覺。
南星默默地看著,卻是不敢吱聲。
空間裡其他幾個也都感覺到了她轉瞬間的思緒,紛紛陷入沉默。
這一刻,他們默契的覺得他們的主人好像又多了幾分蛻變。
……
幽都城將對外開放的訊息很快就傳達下去了。
這個訊息傳的非常廣,據說是為了慶祝梵音魔王出關,特意開放城門,讓眾魔齊聚討他歡心的。
幽都城開放的訊息一傳開,整個魔界都動盪了起來。
散魔、地魔、法魔全都高昂的歡呼起來。
他們活了幾百年了,還沒有去過幽都城,他們對幽都城的好奇比魔宮還要大!
魔宮起碼在某個特定日期還能去圍觀魔君,幽都城卻是關閉的死死地,隻給真魔以上的進!
活了幾百年了,突然傳來幽都城開放日的訊息,怎麼能令眾魔興奮?
“梵音魔王真是我的神!”
“我以後要給梵音魔王建個真身,天天拜他!”
“你知道梵音魔王長什麼樣子嗎?還建個真身?”
“幽都城城門都大開了,還能見不到梵音魔王嗎?”
“就是就是,我就是守在內城外面,我也要看看梵音魔王到底長什麼樣子!”
眾魔激動地要死,到處都在誇獎梵音魔王。
央璽帶領著魔兵聽見這個訊息愣了愣。
他剛接到訊息說幾個仙兵抓住了,還沒趕到幽都城,乍一聽見這個訊息還以為是假的。
直到他發現是幽都城專屬的帖子,才知道是真的。
央璽驚訝的要命,他急速趕到幽都城,去了魔君暫住的地方。
“陛下!”
他話還沒說出口,魔君已然知曉他要問什麼了,便淡淡道:“不是我說服的。”
央璽更驚訝了:“那屠征那老東西怎麼會同意?”
“梵音。”
魔君僅僅吐出這兩個字,央璽臉色就變了,他眼底難得流露出一絲凶狠:“陛下,此人不除,隻怕……”
魔君冷厲的眼神射向他,製止了他的話:“這句話别讓我聽見第二次。”
央璽咬了咬唇:“可是……”
魔君抬手:“不必多言。梵音對魔界無意,她性子睚眥必報,實力又非常強悍,若是與她為敵,隻會弄巧成拙。”
央璽眉頭壓低,“慾望這種東西誰說得準?不防範於未然,最終會化為利刃刺向我們自己,就像當初——”
他的話在魔君冰冷的眼神下戛然而止,他隻好改口:“我隻是不希望您再陷入當年的境地。”
“本君知道。”
魔君深深歎了口氣,為了防止央璽不聽自己的話,他隻好言明:“梵音她留在魔界可能是因為魔界有她需要的東西,但是這個東西絕對不是魔界。懂嗎?”
說實話,央璽不太懂,所以他道:“我聽你的。”
魔君點了點頭:“不論屠征要做什麼,他都曾是我父君的好友。”
央璽不屑地“切”了聲,嘀咕道:“他算哪門子好友……”
魔君垂下眼,低聲道:“總之,先抓住藏起來的仙君吧,這個籌碼我們一定要拿到。”
央璽重重點頭:“嗯,我去找霍革,一定會安排妥當,讓他進得出不得!“
他一甩長袍,高大威武的身材,將地面踩得微微震動。
魔君沉默了一會,去了躍蒼的房間。
魔魂受損以後他一直昏迷,魔息非常微弱。
魔君看了看自己的掌心,最終劃破手掌,將自己純正的魔血喂進他的嘴裡。
正喂著,門口忽然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你知道一個魔君沒有實力鎮壓下面的魔會是什麼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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